构在听到麻米那声“亲爱的”之后脸明显红了一些,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出于一种莫名的羞涩开不了口。麻米看着他犹豫再三,最后还说了出来:“抱歉。”他很诚恳地道着歉,“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 “那我叫你什么?”他眼睛亮晶晶、脸蛋红彤彤地看着麻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拽住了麻米白大褂的边缘,“我叫你妈咪好不好?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称呼?我们做爱的时候每次我叫这个你都会收紧你的那里。” 麻米几乎要被这一连串的疑问笑出声。她觉得他实在太可爱了,一种年轻人特有的莽撞,但是不会让她觉得厌烦。他在讨好她,以一种拙劣的、却自以为不明显的方式在讨好她。面对勾构提出来的疑问,她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只是问他:“我的哪里?” 勾构很明显没有想到麻米会问这个问题,他的脸变得更红了。年轻的哨兵第一次品尝性爱的滋味,尚且还不能做到像麻米这样的老油条一样直视自己的欲望。他几经挣扎,还没做好说出那个词的准备,麻米的手却已经摸上了他的头发。“好孩子,你太可爱了。” 勾构的脸彻底红透了。他觉得模拟战场所所带来的精神力波动在见到麻米的那一刻就立马恢复了,他觉得他现在好得不得了,可以去前线把那只虫子的另外一半翅膀也撕下来。“我可以去你的诊疗所吗?”年轻的哨兵到底还是脸皮薄,他觉得这个来自自己喜欢的人的称谓实在是过于亲密,以至于给他带来无限的遐想,“我有点想你。”勾构这么说着。 但是麻米拒绝了他。“你现在精神平稳多了。”她说道,然后伸出手,示意勾构把他的头低下来。勾构照做了,他感受到麻米的手轻柔地抚摸过他的眼睛,他觉得此时此刻如果精神体在旁边,它一定摇着尾巴咬上她的小腿了。他觉得,自己在麻米那里与一条狗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他喜欢她多摸摸自己,碰碰自己。 他听见她说:“乖孩子,回去洗个澡,睡个觉,好好休息一下。明白了吗?”勾构点了点头。 “最好梦中不要梦到我。”麻米又说道。勾构放空的大脑刚想问为什么,就看到麻米促狭的眼神,于是脸又红了红。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梦到我,我们两个人在梦中除了疯狂地做爱还会做什么呢? 勾构不得不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低声回答好。然后目送着麻米走了出去。 麻米走后,他还站在原地,傻笑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站在身后阴影里的人:“示垩,你该出来了吧。” 示垩拖着疲惫的步伐从后面走了出来。他并不意外勾构能发现他,因为他本来也没想着掩盖自己的气息,更何况他以为勾构会在更早之前就点破他的存在。然而没有,不管是他还是麻米,都没有理睬他的存在。仿佛他的偷窥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也不会带来任何影响。况且就精神力而言,麻米作为向导她会比勾构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就像勾构没有理睬他一样,麻米也同样没有向他的角落投来多余的一瞥。 他因为先前精神体对麻米的唐突行为而自愿领罚,从模拟战场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两个人在说话。从后面都能看得出来麻米心情很好,她跟勾构说话的时候眼角是上扬的,带着弧度的。更遑论勾构,他太好懂了,简直开心得要飞起。 示垩突然想到勾构这段时间嘴里经常念叨着的“妈咪”,他以为他是个妈宝男,实则他口中的妈咪不过是麻米的名字,而所谓的妈宝男,也不过是sugar?mommy。他对勾构的行为感到不耻,却又忍不住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放在那两个人的身上。 示垩的精神体是一条巨蟒,很擅长潜伏。然而他却没有像战场上那样尽力收敛着自己的气息,他不知道他此时此刻也在期待什么。 示垩只是走了出来,没有说话。他只是平静地看了勾构一眼,然后和他擦肩而过。 就像麻米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一样,他径直离开了这里。此刻的他还没有细想自己心中的郁结和潮湿到底为何而起,他只明白自己最擅长伏击,而他也可以慢慢围成一个圈,把想要的事物圈在其中,尽管那个人从一开始就表达出了对他的不感兴趣。但是没关系,既然勾构可以,既然米奥少将可以,那么同样的,他为什么不可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