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窗帘紧紧地拉着,又走过去。 “为什么总喜欢拉上窗帘?”岑聆秋拉开窗帘,明亮的天光从阳台泄露进来,照亮了整个客厅。 喻明皎坐在桌子前没有回她,她的呼吸有点急促,眼皮也无力地垂着。 岑聆秋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凑近她,轻声:“你怎么回事?” 喻明皎沉默,她听不清岑聆秋在说什么,脑袋好沉,头晕晕的,眼前朦胧不清,整个人像是掉入沼泽地,呼吸与目光都被压抑。 眼前似乎有个人影,不停地在和她说话。 嗓音很轻,犹如夏日鹅卵石流淌的流水,清清冷冷。 她很难受。 “疼。” 喻明皎意识混乱,也不知道眼前到底是谁,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盲目地想抓着一个人。 “哪里疼?”岑聆秋问。 “……头疼。” 喻明皎说完这句话人就泄了力,身体没有力气,手无力地攥着岑聆秋的袖子,脑袋垂落在她的胸前。 岑聆秋接住她,“喻明皎?” 喻明皎闭着眼睛,神情痛苦。 她摸了摸喻明皎的额头,烫的可以。 岑聆秋猜测她是发烧了,便毫不犹豫地将人送往医院。 — 喻明皎觉得自己像是被投入到滚烫的岩浆,身体很热,转瞬之间,身体又置身于某个寒冬,泛起层层的寒冷。 她辗转在寒与冷里,不断地煎熬。 这种痛苦让她无端想起过去自己生病发烧,她很难受,便对父亲诉苦,父亲让她自己回屋里睡觉,不要烦他。继母也不会关心她,带着妹妹出去玩了。 她缩在被子里发抖,脑袋晕乎乎的,她知道自己是生病了,想去看医生,但身体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她难受,又很害怕,因为巨大的孤独,她想有人能陪在她身边,无论是谁。 但最终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苦意慢慢平缓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也停止,喻明皎缓缓地睁开眼。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洁白的天花板。 她是在医院? 喻明皎怔忡,耳旁有淡淡的呼吸声,她转头,看见岑聆秋撑着额头睡着的模样。 窗外已经是天黑的时刻。 病房很安静,岑聆秋面容平静地睡在她的床前,轻轻地呼吸着。 为什么又是她陪着自己在医院。 岑聆秋睡的很浅,很快就感知到身边的动静,她睁开眼。 “醒了?”岑聆秋打了个哈欠,“饿了没。” 喻明皎声音哑哑的 “……是你送我来的医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