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汀犹豫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乌灼的问题。 但他没能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被人抱了起来。 记忆中很少有过的腾空失重让郁汀惊慌失措,他本能地想要站回地面,胡乱挣扎了几下,幸好乌灼的力气大的出奇,可以抓住郁汀,没让他掉下去,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乌灼皱着眉。他的左臂横在郁汀的膝弯下,右手轻松地揽着他的后背,按了下他的脖颈,好像是嫌郁汀任性,让他不要乱动了。 郁汀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也的确不敢乱动了,他说:“你放我下来。” 乌灼认真地说:“我觉得你不能走。” 原先拥挤着的人群已经离开,现在是后来路过的人,看到两个高中生以这样的姿势抱着,难免会多看几眼。 郁汀想找个地方把脸埋起来。 乌灼可能是察觉到了郁汀的想法,他若有所思地说:“我背你吧。” 至少能让郁汀有个地方挡住脸。 在更换姿势的短暂时间里,乌灼查了下地图,郁汀看得清清楚楚,目的地是最近的医院。 他想要说服这个人:“就是扭了一下,不用去医院。” 第一次见面时,郁汀威胁乌灼,如果不处理伤口就打120,他当时很得意自己的办法奏效了。而现在乌灼根本用不着威胁,郁汀就失去了人身自由权。 郁汀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不自在地被人背着,有点别扭,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好一会儿才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而握住自己腿的手掌也稍稍放松了力道,可能是察觉到握那么紧会让他感觉到痛,而松一点也不会掉下去。 郁汀的脸贴着乌灼的后背,嘀嘀咕咕地说:“你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 显然这个人并不觉得,而且论起公平,郁汀也不能背起乌灼,至少不能背着他走这么长的路。 来到医院,医生一看人是背着来的,还以为患者的伤势严重,赶忙上前查看。结果就是脚扭了,没伤到骨头,放下了心,一边写病历开药膏,一边恐吓了几句。 “你们小孩子就是太活泼调皮,接下来几天少动弹,多歇歇,好得快,不然小心再扭着就真伤到骨头了。” 拿完药,乌灼回到诊室,又重新背起了郁汀。 医生看到后说:“也没那么……” 他的话一顿,觉得不能破坏青少年之间的感情交流,于是话锋一转:“就该这样,少用腿脚,这样好的更快。” 从医院里走出来时,郁汀和乌灼都变得熟练了,无论是背人的,还是被背的。 郁汀就没那么安分了。 “乌灼。”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