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的心情,她身后是离得越来越远的母国,身前是茫然未知的前路,此刻她又怎么生得出半分好心情,当然也无暇再去关注他。 想回大盛、回燕京,想见谢渊、见家人的心情一瞬间达到了顶峰,就连身下的马匹似乎都感知到了她沮丧的情绪,步伐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她愣了下,看着马儿,心里一暖,正想摸一摸它的鬃毛,就忽然被人一把从马上拽了过去。 她吓了一跳,发现自己被拓跋枭扯到了他的马上,立马想起了之前在燕京时他将她丢在马背上,硌着胃时候的种种痛苦,于是瞬间挣扎起来。 “拓跋枭,我自己会骑马!” “闭嘴。”青年浓眉尽显凶相,似乎不耐跟她解释,“等你这么磨磨唧唧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也走不到!” 说罢,他一手将她扶稳,就一踢马肚朝着前方奔去,速度可谓狂奔。 苏幼月坐在他身前一会儿,发觉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将她直接扔在马背上的意图,才稍微松一口气,但也没好到哪去。 这样跟人同乘一骑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得竭力控制着身子,才能保持不跟他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 这样一会儿下来,她就累得浑身酸痛,更别说两人的速度还极快,她很快就没了方才离开母国的伤感,脑海里全是对拓跋枭的骂声。 疯子!小人!喜怒无常!乖戾无情!暴虐恣睢! 直到拓跋枭猛然勒住缰绳,苏幼月险些撞到他胸膛上,心中的骂声才被迫停下。 “你……”她的语气里还带着火气。 拓跋枭一挑眉,她瞬间咽了回去:“你怎么停了?” 见拓跋枭往前看去,苏幼月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平坦的草原上,出现了一片连绵的帐篷,有成群的牛羊在附近游走,虽然离得远,但依稀能看到帐篷群里往来的人影,乍一看去,简直像是一个村落。 是草原上的部落? 苏幼月脑海中刚刚揣测了下,拓跋枭就继续带着她前行,不多时,两人就到了部落前。 部落里有人看到他们,连忙跑了出来。 “拓拔将军,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几个男人迎了上来,他们穿着一种宽大的袍裙,上身内里是白色内衫,黑色的外袍只有半边,从胸口斜着向下,扎在腰带里,下裙则是纯黑色。 每个人身上都戴着不少配饰,有银饰,也有动物的骨头和牙齿穿成的项链,还有一些红色或是蓝色的玛瑙链。 这里的人似乎格外钟爱这些装饰品,连站在远处的女人们也是如此,身上的饰品要更多、更花哨。 苏幼月看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拓跋枭似乎是带着她到了猎狼族。 他为了一个自己,丢了猎狼族原本能获得第一部落称号的机会,难道就不怕族人知道了怪罪么? 苏幼月还在纳闷间,围上来的人就越来越多,显然这里的大多数人对拓跋枭很是敬仰,不过也有一些离得远远的,没有靠近。 想想也是,东荣国的第一武士,出自他们部落,这些族人自然会以拓跋枭为骄傲。 这会儿苏幼月还坐在拓跋枭身前,自然有不少人偷看她,不过她则显得很是淡定。 没有遇到生命威胁和拓跋枭犯贱的时候,苏幼月就还能是那个安如泰山的苏大小姐。 她刚这么想完,就被拓跋枭给从马背上丢了下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