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的光荣事迹,自然知道这些事少不了陆老夫人在其中的推波助澜,看着陆老夫人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 “本官只是来通知一声,陆颂,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官员甩手就走。 陆老夫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冲过去就要扯住人家的衣袖:“大人!大人,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我们家颂儿他武功高,前途无量啊,他要是被革职了,我可怎么活呀!” 那官员冷不防被扯住衣袖,只觉得格外恶心,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冰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在外到处败坏苏家大小姐名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苏家大小姐以后怎么活?” 使劲甩开康氏的手,官员拔腿走得飞快,生怕被这家子白眼狼给沾上。 要知道,先前苏尚书已经暗中给他们京营施加了压力,让他们将陆颂给赶走,可自己可怜他大好的前程,想顶着压力先给他调到不起眼的位置,日后再调回来。 可谁知道,他竟然是这么个不仁不义的白眼狼,自己今日保了他一次,指不定日后他还会觉得是自己故意将他调职呢,他可不敢帮这种人! 眼看着这人越走越远,陆老夫人狠狠嚎了一嗓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天杀的小贱人啊,我就知道她是来克我们家的,我早就该狠狠心,从她废了腿的时候就退婚,哪里还轮得到她今天来克我们陆家!” 陆颂整个人也丢了魂一般,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所以,他就因为苏幼月那个蠢货这么丢了官职,成了白身? 不...他还有秀才身份。 可,世家子弟谁会瞧得起一个连官身都算不上穷酸秀才! 倘若陆家在什么偏远地区,这秀才身份还能当个启蒙的教书先生,可这里是贵族云集的京省,谁会请一个秀才来教书,撑死了,也就找个抄书的活计。 他早已习惯了跟那些贵族子弟来往,又怎么会自降身份跟一群穷书生一样去抄书,何况,他已经丢下书本好几年了,当初写的字也算不上上乘...... 恍惚之间,陆颂想起来从前跟他交好的那些朋友,他们之中有不少是世家子弟,虽然身份不是特别高贵,但也比如今自己家的情况好得多,只要他们愿意帮忙作保,说不定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 陆颂很快回过神来,似乎是认定了那些人会帮他出头,丢下一句出去一趟,就抛下陆老夫人几个往外跑去。 陆老夫人都不知道儿子要去哪,瞬间又拍大腿又捶胸的:“娘啊,你在天有灵也该瞧瞧你给你孙儿定下的好婚事啊,活活把颂儿大好的前程给克没了....” 听着陆老夫人的叫骂,芸娘也不由开始担心表哥。 表哥的官身就这么因为苏幼月给丢了,他们两个当然是再没有可能了,可她却高兴不起来,那个贱人凭什么叫表哥做不了官。 陆文也皱着眉头,父亲因为自己和娘的事暴露丢了官身,这是他从来没有预料到的,倘若父亲现在就没了官身,那他日后还怎么去兵营当官,建功立业,坐上将军之位... 苏幼月那个毒妇,真是该死! 天色已经开始黑了下来,芸娘扶着陆老夫人回了屋,吩咐下人去烧水,自己则坐在她旁边陪她骂着苏幼月。 两人骂得正畅快,外头突然进来一个脚步虚浮、面容浪荡的少年,听清两人骂的人的名字,有些不可置信问道:“娘,表姐,你们在骂谁?” 看见不争气的小儿子终于在外头玩够了回家,陆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还能骂谁,骂苏幼月那个小贱人,她害得你表姐和文哥儿暴露了身份,朝廷里的人迁怒,革了你大哥的职,我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陆程平日里文不成武不就,就爱跟着狐朋狗友在外面厮混,时常好几天都不回家,这还是刚知道这事,他愣了一下,立刻不可思议质问。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那个蠢货最喜欢我哥,谁害我哥她都不可能害。” 陆老夫人皱眉:“怎么不可能,你出去打听打听,她把我们一家害苦了!” 陆程脑子里乱成了浆糊:“那她和我哥的婚约呢?” 他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几个朋友白天混赌坊,晚上睡花楼,有好几天都没回来了,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兄长已经退婚的事。 芸娘小声为他解释说:“程儿,你大哥已经跟苏幼月退婚了,都过了好些天了。” 陆程下意识问道:“退婚了?那我还怎么去问她要钱?” 他从前一缺钱花,就去问苏幼月那个蠢货要,只要喊两声嫂子就能把对方哄得心花怒放,给他一大笔银子,正是因为有这些银子,她才能在外面一玩好几天不回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