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催眠者都生活在电影里,而且……”我继续微笑着,“而且都是在好莱坞的电影里。” 年长的警官抱歉地对我笑了笑,接着站起来道别,要结束这次无功而返的拜访。他握着我的手失望地说道:“其实,我们只是想要多一点点的信息就够了,一点点都行!” 女警可能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冒犯有点不礼貌,补充了一句:“家属也不同意我们解剖尸体,让我们根本没有任何途径了解这位女死者的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俩的话被我听在心里,感觉隐隐作痛,但……我不能告诉别人,那位高高个子,腿很长的女人,她的内心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下午,我接待了一位男病患。男人脸色苍白,眼角有着眼泪的痕迹。他靠在我诊疗室的沙发上,死死地盯着我说道:“我想要知道冼星死亡的原因。如果你需要钱,说个价。” 我望着他摇了摇头。 男人的眼睛继续死死地盯着我:“你也可以选择不说,那我就坐在你对面吧!每一个小时我都会按照你的价码给你付费,一直到你说出真相为止。” 我摇了摇头,接着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了起来。翻了几页后,我抬起头来,透过镜片望着对面的男人:“其实,你可以考虑答应让警方解剖冼星的尸体,答案就在尸体里面。” 男人愤怒地站了起来:“不!不!她已经支离破碎了,我不能让她再继续受伤害!” “那……在她活着的时候,你又为什么没意识到这一点呢?”看得出,我的话语像个沉重的铁锤,敲打在男人心坎上。 几天后,解剖报告显示:在冼星刚进行过人工引产的子宫里,被塞入了一包用避孕套包扎着的粉末。粉末是白色的,有点发灰。法医给出的结果是,那些粉末是人的骨灰,就一点点,就那么小小的一点,就那么小小的一点点的骨灰…… 因为,那个永远离开了冼星世界并未成形的孩子,在他离开母亲温热身体的时候,本也只有那么一点点,那么小小的一点点。而不懂放手的母亲,又将这一点点,将这小小的一点点费心地收集,重新放回他应该待着的暖床。 男人长跪在妻子墓碑前泪流满面。当自以为征服了整个世界时,却失去了身边最珍贵的东西。当自以为需要不受牵绊地带着爱人飞翔的瞬间,却忘记了爱人真正需要的,只是一个完整与温暖的家。 食物 故事提供者:顾洁,国际注册高级心理咨询师 性别:女 年龄:29岁 任职单位:香港路西法心理咨询事务所 今天有一位老同学到香港看望顾洁。本来约了晚上一起吃晚饭的,可没想到临下班时,管先生却来了。所以,顾洁只能安排助理带着那位同学去楼下餐厅就餐,等自己与管先生聊完后,再接待这位贵宾。 管先生是一位上市企业的财务总监,并且是元老级别那种,洞悉了企业里所有的一切,能见光的,抑或不能见光的。所以,他不必担忧与害怕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是否牢固,也不用担心温饱问题,在香港这个绚丽的城市中,过着舒适的生活。 管先生每天7:00起床,8:00在同一个茶餐厅里吃固定的早餐:豆浆与流沙包。 结束一上午的工作后,中午的他会走半个小时的路,到附近的超市买午饭。同样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固定:一条胡萝卜与一块松饼,以及一杯果汁。 下班后,每天下午7:30,海边的长椅上,人们都会看到一个60多岁的老头,手里提着一个饭盒坐在那里,望着满天飘红的晚霞,享受自己的晚餐。 他会在自己的大腿上铺一张报纸,把饭盒里的食物整齐地摆在上面。管先生会慢慢地,很小口小口地咀嚼,最后吞咽。 如果遇到下雨,他会打一把伞。如果雨很大,那么,他就干脆直接坐在雨里,吃完这顿晚餐。 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