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 他告诉我,他马上要去跨海大桥一趟,有命案发生。他还告诉我,他已经在天网中找到了文戈的车,那台红色的汽车,开上了去往海边的公路。 我的心莫名地下沉。李昊接着说:“你和邵波自己来市局吧,我安排一下,小雪陪你们盯着文戈的车,你在旁边守着就行了。” 我在电话里问道:“你们现在要去的发生命案的位置,是不是跨海大桥铁路经过的高架路段。”说出这话时,我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李昊“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有人卧轨了?” 李昊回答:“是的,应该是个年轻女性。”他说完这句后沉默了一下,也意识到了什么,“沈……沈非,你别紧张,应该不是的。” “告诉我位置,我和邵波现在就过去。” 李昊犹豫了一下,最终将位置告诉了我。放下手机,我将车直接往旁边开去,最终停下。 “沈非,你脸色很差。”邵波在副驾位置上对我说道。 “邵波,我想……我想我可能开不了车了。”我拉开了车门,要和他换下位置。可接触到地面的腿一软,整个身子往下倒去。 邵波连忙绕过来将我扶起,放到了副驾位上。汽车被他发动,朝着海边开去。 一个小时后,我看到了文戈…… 不过她在一个深蓝色的尸袋中蜷缩着,我无法看到没有了生命的她的模样,但是从尸袋鼓起的轮廓可以揣摩到,里面的她并不是人形。她是支离破碎的…… 法医在现场不断地搜集着零星的残肢碎片,都只是很小很小的红色肉块与骨头。而我,并没有像闻讯赶来的文戈的父母那样大声哭泣,甚至企图冲进警戒线。 我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瘫坐在文戈停在路边的车旁…… 穿着警服的李昊将一瓶水递了过来:“沈非,还不能最终确定,你别急。” 我冲他笑了笑。 不远处停着文戈的车,车门甚至都没关,那高高的铁架上有她那条长裙的碎片,随风在飘。甚至,我能在空气中捕捉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尽管那味道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我拧开了水瓶,喝了一口水。 紧接着,我朝着空中如同喷射般吐出了泛着酸味的浑浊液体,继而大口地呕吐起来…… 她,支离破碎…… 我的世界,在那个夜晚后也支离破碎……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李昊的警车上。邵波与李昊正说着话,似乎在说哪个医院最近,要把我送过去。接着,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是依兰依兰花精油的味道。这种神奇的花具备镇定与催情的作用,让我感觉很亲切。 接着,我才意识到自己蜷缩在警车后排的椅子上,身体弯曲着,枕在乐瑾瑜裙下裸露出来的腿上。她那饱满圆润的肌肉,让我能够感受到成熟女性的健康与性感。 我连忙坐起,但头还是有点疼。 邵波与李昊也发现我醒来了,邵波探过头来:“马上就到医院了,沈非你这身体啊……我正在抱怨李昊以后不能再让你介入这些案件了……”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并冲着用关切目光望着我的乐瑾瑜点了点头,表示某种感谢。 我用力咬了咬嘴唇,疼痛感真实而又真切:“李昊,送我回诊所吧!” “沈非,我们几个今天都陪着你吧。”李昊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我说道,“我已经给同事们说了,今晚就算有人被杀,也不要打电话给我。我们兄弟三个好好聊会儿天,听你说说话。就算我们不是心理医生也都知道,很多东西,在心里憋着憋着,久了就会憋成变态。” “我们找个地方喝点酒吧?”我望着窗外淡淡地笑了笑。我们正在经过海阳市体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