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由公主与高睦一起赴宴。还请王爷容高睦先回府迎候公主,再拜访王爷的京邸。” “十九妹那边,本王再派人去请就是了,你只管随本王回府。”周王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看高睦老实留在了车上,才算是勉强压下了脾性。 周王京邸之中,确实已经备好了酒宴。 周王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很快丢掉了最后的顾忌,对高睦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与我十九妹成婚都四五年了,十九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也不为你纳妾,委实是太不贤良了。孙文昺那小子与十九妹一个鼻孔出气,将来他登基了,定不会为你主持公道,我看照这样下去,你这辈子非得绝后不可。” 高睦知道,周王嘴上数落舞阳公主,实是剑指皇太孙孙文昺。她不给周王拉拢的机会,摆出了维护孙文昺的姿态,谨慎地反驳道:“王爷慎言。皇太孙殿下是当朝储君,王爷直称殿下名讳,又以‘小子’相呼,未免有失恭敬。” “本王是文昺的亲叔叔,就是当着他的面,本王也这么喊他,什么恭敬不恭敬。这也就是老爷子偏心,不然大哥死了,本王居长,该本王当太子才是。可怜你们高家,只剩你一个男丁了,要是本王是太子,将来能做主了,定要好生约束十九妹,让你广纳姬妾,开枝散叶。还有你的爵位,你爹那个人,本王是知道的,他只是一个虚衔将军,手下连个兵都没有,能陪韦百战造什么反?等本王能做主了,定要为你家平反,把两个国公爵都还给你们高家的。” 周王又许姬妾,又许爵位,只差直接喊高睦帮他抢皇位了。周王是皇子,他口无遮拦不怕死,高睦的脑袋却不是铁打的。为了避免周王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高睦索性掏出了诚惶诚恐的语气,叩首道:“高氏谋反,证据确凿,罪有应得,下官身为高氏子孙,还能健在人世,全赖皇恩浩荡。王爷之言,有非议皇上的嫌疑,下官身为人臣,不敢闻听,还请王爷容下官先行告退。” 语罢,高睦行了一礼,退向了门外。 周王好不容易逮住高睦,怎会轻易放高睦离开?殿外有他的亲信守门,他也不怕高睦开溜,只是招呼道:“我是你亲姑父,亲戚之间说几句闲话,你怕什么?行了,算本王说错话了,你回来,陪本王多喝几杯,就当是本王给你赔罪了。” 高睦本来就不指望周王主动放她离开,请辞其实是拖延时间,以便熬到救兵到来——她随周王登车之前,数次提及舞阳公主,其实是暗示亲信,速去请舞阳公主。不然的话,高睦一个女扮男装的“驸马”,就算周王真是单纯地请高睦宴饮,高睦万一喝醉了,也是天大的风险。她怎敢单独前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