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舞阳公主追问道,“那朕怎么听说,高睦昨日与一个女子在越国公府门前拉拉扯扯。” 舞阳公主看出来了,皇帝是故意让高睦罚跪。她以为父皇误会了高睦,连忙解释道:“那是儿臣。父皇,高睦没有与旁人拉拉扯扯,是儿臣拉高睦上车。” “你不是说你没去越国公府吗?” “儿臣是没去越国公府呀,只是在门口等高睦出来。父皇,高睦都跪了半天了,你让她起来吧。” 皇帝作色道:“胡闹!你已嫁为人妇,怎可抛头露面,还在青天白日之下与高睦拉拉扯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耻笑!还有,越国公府是你的夫家,怎可过门不入!” 面对皇帝的训斥,一般人早该惶恐请罪了。舞阳公主却摇着皇帝的胳膊,撒娇道:“儿臣知错了。” “锦衣,你真的知错了吗?” “儿臣……”舞阳公主从小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皇帝吹胡子瞪眼了,直到此时辨出皇帝的严肃,她才意识到皇帝的认真。她不知不觉松开了皇帝的胳膊,表情也露出了一丝迟疑。 高睦不熟悉皇帝与舞阳公主的相处模式,原本不敢贸然插嘴,此时见势不妙,立即请罪道:“父皇,昨日之事,皆是臣的罪过。公主并非有意过门不入,是臣愚钝,想着公主冬至当日已经与臣过府祭祖了,若是昨日又陪臣回本家,兄嫂迎候公主,难免再度劳累。千错万错,皆是臣的过错,与公主无关,臣甘愿领罚。” “你是该罚。”皇帝对高睦数落道,“锦衣年幼无知,不知轻重也就罢了,你一个新科进士,难道不知道妇德?越国公府是你父兄家,锦衣不去也就罢了,既然到了门口,你为何不劝她礼见尊长?为夫之道,毋宠毋慢,大庭广众之下,尤其应当相敬如宾,为何不劝锦衣恪守礼法?” 高睦正准备再度认罪,舞阳公主却跪到了皇帝膝前,抢先说道:“父皇,高睦根本不知道儿臣会去越国公府门口,你别错怪她,要罚就罚儿臣吧!” “罚你?你连女诫都背不下来,朕罚你有什么用。高睦是你的驸马,本就应当规劝你,你的错,就是高睦的错。他该罚!”皇帝扶了舞阳公主一把,示意她起身,一副铁了心要让高睦受罚的架势。 按照皇帝的说法,他的女儿犯了错,全找女婿算账,未免有些蛮不讲理。高睦看着身前娇小的背影,却心甘情愿地叩首道:“父皇说得是,臣知罪,听凭父皇处置。” 舞阳公主下跪之时,特意挡在了高睦身前,就是怕高睦受罚。听见高睦再度认罪,她着急起来,一边扭头打眼色,一边制止道:“高睦,你不要替我认罪!”又仰头乞求道:“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违背女诫了,父皇就宽恕儿臣一次吧。要罚也罚儿臣一个人,不要连累高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