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那儿没有的,从来都是红薯,便是这红薯也分白瓤的和红瓤的,就是这紫薯没见过。 几碗粥一盘子就端了上来,配着饼和包子,一家人都吃的饱饱的,这些粥他们在家时很少做的,最常见的也就是红豆了,至于山药粥五红粥压根就没见过的。 吃完饭,陈庚望寻人问了路,一家人找了辆汽车,才继续往北原航天大学赶。 下了车,一条犹如乡里的国道宽的路把这所大学南北给分隔开来,一家人寻了个树下,等着明安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换条子,这里头的宿舍要拿着条子才许人进,没有条子可不许随意进。 陈庚望来回打量着周边的楼房,最显眼的莫过于中间的那一栋,这楼有六层高,样式瞧着老旧些,但侧墙上爬了一墙的爬山虎,绿油油的,格外惹人注意,多少人路过都抬起头看了一眼,连陈明宁也歪着头问,“这学校的墙上咋也有草哩?” 宋慧娟答不上来,她也不明白学校咋会有一面这样的墙? 爬山虎家里倒有,但很少有人会让它就这么爬了一墙也不打理,陈庚望想了想说,“回头等你大姐在这儿待些日子就知道了。” 说话的工夫,陈明安拿着条子就回来了,宋慧娟提着包袱站起身,“换好了?” “好了,”陈明安晃了晃手里的条子,“娘跟我上去罢,男同志不许上去哩。” “我也去,”陈明宁立刻从她爹腿上跳下来。 “那你可得给我帮忙,”陈明安提着包袱往前走。 “知了,”陈明宁从她二哥手里接过一个包袱就抱了起来。 这栋楼上不仅有今年刚招的新生,还有前两年入学的学生一起住着,人家这学校有规定,十点前便不许男同志上去。 好在,这次宋慧娟跟来了。他们娘俩两趟就把东西带完了,陈明宁分的楼层也不高,房间朝南,一年到头都有太阳,一间房六张床。 他们进来时,房间里还没来人,陈明宁挑了张南边靠西的床,两张床之间有一张长桌,平日里也能用,东西陈明宁自己就归置好了,一点儿也不用宋慧娟费心。 但宋慧娟哪里会不费心,总要看看她的床软不软和,能不能过冬,北原比着他们那边是冷不少的,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知,因此给明安准备的被褥是比着家里要再厚上一层的。 “这就行了,”陈明安收拾好,这间屋子也没来人。 陈明宁倒绕着房间来来回回转了好半天,连楼道也看了个遍,下了楼就跟她爹说,“这就叫楼房?” 陈庚望点点头,按着打听好的路要带着这一家子转一转北原,也算没有白来。 头一趟先是把这个学校南北两边走了一遍,这一个学校就有他们一个陈家沟大了,几亩地大的礼雅大厅,一栋致知楼瞧着比他们乡里都气派,可教他们这乡下来的人开了眼。 宋慧娟跟着了走一遍,才知道原来这些高楼大厦这时候就有了,不是上辈子她隔着电视看见的,此刻就眼生生的在她面前。 “真好,”她不免感慨,她多么庆幸她的孩子能来到这样的地方,有朝一日能学成本领,自立自强,改写了命运。 此刻,相隔几百里地的明守已然学到了真本领,在他的单位用他这几年学到的知识做贡献,也凭借他自己的努力在南定扎了根。 陈明宁拉着她娘,跟在她爹后面,“娘,咱等会儿去博物馆瞧瞧罢。” “成,”宋慧娟不知道博物馆又是个啥,可她去看看也不妨事,或许这是她这辈子出过最远的一趟门了。 逛了一整天,也只有一天的时间,陈庚望买的夜里的火车,三天后明实和明宁回去就要开学了。 晚上一家人在外头找了个店,这也是他们一家人头一回在外头吃顿正经的饭,早上那顿早饭是他们比着在北关吃的好,更多的是新鲜,他们没喝过这么多花样的粥。 这顿晚饭更是一场离别饭,吃过饭宋慧娟把明安送上了楼,眼看着她拐过了楼梯口,宋慧娟才从门边走出去,瞧见站在树下等着她的那爷仨,宋慧娟不禁抬起头往楼上看去。 而此时刚拐过楼梯口的陈明宁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人,亲眼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在昏暗的灯光下,陈明宁就明白了为什么她娘从不肯把人送到村口,送的越多越久,心里就越舍不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