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脖子上的布巾抹掉头上的汗,去井边打了小半桶凉水拎着就钻进了灶屋。 宋慧娟把暖瓶起好,又一瓢一瓢往桶里添,添了大半桶热水,男人走过来手往里一伸,温度正好。 拎到里屋,倒进大木盆里,这么来回拎了三桶,才是作罢。 宋慧娟刚坐在院子里凉快会儿,里头的人就出来了,走过她身边时,说,“进去。” “等过几天地里的活儿忙完了我再洗,”宋慧娟没有起身,拿着蒲扇轻轻摇着。 “你去洗去,”陈庚望脖子上还搭着那块布巾,“我去南河。” 话说完,也不等宋慧娟应声,人就关了门了。 水已经烧好了,就是不用柴也已经烧成灰了,宋慧娟起身进了里屋。 散了头发,解了衣裳,温热的水很是解乏,疲累的身子得到舒缓,宋慧娟靠着盆就打起了盹。 等陈庚望踏着月色重新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那盆里闭着眼的妇人,满盆的黑□□在水上,围着她那被月亮照的太过白净的身子。 这一刻,他发觉她身上突然多了点从前没有的,或者是他从前没发现而已。 陈庚望缓步走上前,弯下身子,手上一用劲儿,人就被他抱了出来。 “回来了?”惊醒的妇人睁开眼看到是他,这么淡淡问了一句,低头看了看地面,视线触及到那双粗壮的胳膊,她没再动。 这时浑身湿热的男人哪儿还顾得上回答,把人一下子放在床上就扑了上去,湿淋淋的长发散落在床上,随着人的动作起伏波动。 日落而息的地方,夜里格外静谧,青蛙□□的声音不绝,蝈蝈蝉鸣更是不停,间隔重复,从天黑到天亮。 公鸡打鸣,天就亮了。 陈庚望醒得早,手一动才发现胳膊上揽着的细腰,腿上的那股子麻劲儿提醒他身上猛然多出的重量,他弯了弯胳膊,把人带的更近。 孩子都生了三个了,她还是那么瘦,那腰上好像从来没长过肉,腿上也瘦,他一把就能掐的过来。 陈庚望感受着从那身子上传递而来的热量,重新闭上了眼,慢慢感受着格外不一样的早晨这样安静的日子他们没过过几天。 太阳大块大块的照到屋里,把宋慧娟刺醒了,手下意识的去挡光,可人一动身上就难受了,腿上的酸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昨夜的事儿她虽然记不清楚,但印象还是有的,偏过头,摸到被子下放在腰上的大手,轻轻拨下,继而又撑着身子去解救被男人挽在手里乱作一团的头发。 骤然贴近,温热的鼻息,一呼一吸之间,打在他的喉结上,陈庚望终于睁开了眼,打开了手,“醒了?” “嗯,”宋慧娟这就直起了身子,忍着酸痛利落的套上汗衫,开始收拾自己。 陈庚望把她的动作都收进了眼里,也跟着起了床,男人的动作总是快,衣裳一套,蹬上鞋子就出了屋。 宋慧娟最后理好头发,编成辫子,一手按着头发,一手压着簪子,往里一插就固定好了。 床上的被子得晒晒了,宋慧娟擦了绳子,一床一床抱出去,搭在外头。 “做饭去,”从茅房出来的男人见她还要继续,两步走过去就要伸手。 “洗洗手,”宋慧娟没递给他,手上一扑,被子就搭了上去。 男人打了水,洗了手,擦净,转而进了西屋,一趟把被褥连带着一起就扛了出来。 宋慧娟也进了灶屋,开始忙活两人的早饭。 这样两个人的日子连过了三天,陈庚望是食饱餍足,宋慧娟却捱不住了,白天天一亮就得去干活,夜里头又折腾的厉害,教她实在累得喘不过气儿。 这天夜里刚熄了灯,人就又扑了上来。 宋慧娟不想再折腾了,自觉把双手挂在男人脖子上,轻轻开了口,“疼的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