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步了,一定要让沈南瑗把这锅背下来,否则就是她跟姆妈完蛋。 再说,当铺做生意每天都那么多人,哪记得住所有人长相。 至此,她心思一定,打死都不能认。 “怎么样,可有看出什么来?”沈黎棠卖吴宝海的面子,对吴娉婷这样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声儿都强忍着温和不少。 “字丑。”吴娉婷话少但准狠。 “……”要不是场合不适,沈南瑗就差要笑场了。 果不其然,看到沈芸芝的脸变成了酱猪色。 沈黎棠也被噎了一下,要知道字儿跟姑娘家的脸一样重要。说丑,可不是打他们家姑娘的脸么。 “嗯,我字还过得去,没这么丑。”沈南瑗端得一本正经。 “谁知道是不是故意写成那样的!”沈芸芝气不过叫嚣。 “这儿,还有这勾,都是刻意写法。”吴娉婷一手拿一样,举起来示意给大家看,“明显,是有人刻意模仿栽赃。” “你会不会看啊!” 吴娉婷一再被人挑衅,“我是书法协会的会员,而且鉴别曾大师的书画我也有份出席,在这方面,不算多厉害,但这么粗浅的,还是能鉴出来的。” 沈芸芝没听懂她粗浅二字的奚落之意,只觉得她说话跟宝源斋的老板说话一样让人听着不舒服。“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吴娉婷又和吴宝海耳语了两句,吴宝海当即派人又上了楼,没过多久手底下人就带来一只书包。 沈芸芝看到自个的书包后,脸都快绿了。“喂,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看沈四小姐这么激动,就当我疑心重,替沈南瑗查一查吧。”吴娉婷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有些别扭,可眼下显然是已经上了贼船。 沈南瑗轻轻咧了下嘴角,和匡珍珠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同样盛了一抹狡黠,灵光点点。 吴娉婷之所以能入协会,还是有真本事的。 她拿纸拓了当票上的名字,再和沈芸芝的字迹,几乎是用图解的方式,简洁粗暴地证明了相通之处。 而与此同时,当铺老板也被请到了沈公馆。 来的路上就已经打听了个七七八八,再一看厅里的情形,看见被质询的沈芸芝。 立马审视时势,等吴宝海一问,就老老实实把沈芸芝上当铺当那珊瑚玉镯的事儿给交代得一清二楚。 “当时这位姑娘撞了位老太太,盛气凌人,令人挺……印象深刻的。”老板其实还想说的是,这么傻的姑娘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当然印象深刻。 “你胡说八道!”沈芸芝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一定是你收了沈南瑗的好处”。 可再怎么胡搅蛮缠,也改不了这些抖露出来的证据指向。 反而越来越前言不搭后语。 吴宝海的动作也够快,很快就让人去了猫耳胡同一趟,带回来了两个木箱。 箱子一打开,里头赫然是督军府给沈家下的聘礼。 只不过从价值上看,多是些,不值钱又不好出手的东西。 吴宝海拉了沈黎棠到一旁说话,递了烟给他,说的是:“沈老弟啊,这么着说吧,督军府给沈家下的聘礼肯定不止这些……” “对。” “上回的报案记录里可是写着土匪抢走了七成的彩礼,即使有人和土匪里应外合,一人一半,也不应该就这么多……对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