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把落在地上的一袋子蔬菜食材掂了进来,关了门。 两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高延卓在给陈俊逸上药,桌上零七八落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瓶工具和沾血的绷带。 高延卉把碘伏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见哥哥正专注于给陈俊逸钉伤口,她又起身去一旁的厨房里倒了两杯热水,回来后她挪了个小板凳,趴在两人对面的桌子上看着。 没有多余的动作,高延卓的娴熟的处理着陈俊逸腰侧的伤口。 陈俊逸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趴在对面的高延卉,她的半张脸埋在臂弯下,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伤口部位,像是在发呆一样。被注视着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措,他想要调整一下坐姿,仿佛全身都不舒服了一般。 “哥哥,你经常做这种事吗?”高延卉问道。 她想起了哥哥手臂上的那条疤痕,自然把两者结合在了一起。 她心里的念头越发强烈——哥哥在做危险的工作,并且他们十分容易受伤。 这种错觉在她被陈俊逸架住脖子时便隐隐有了预感,在哥哥还没有回来时,她尽量牛头不对马嘴的和他拖延着时间。 如果哥哥真的在干什么危险的工作,那么这个人的来意还未摸清之前,她不能暴露自己和哥哥的关系。 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这个受伤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人,哥哥和他认识,并且两人似乎也是同一路人。 “……”陈俊逸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欲言又止。看样子老大的妹妹并不知道老大是干什么,他有一种不小心闯了祸的慌乱。 “只是偶然。”高延卓淡定自若的开口,手里的动作甚至都没有停顿,他朝着奄奄一息的病号反问,“你说是吧。” “……嗯,是的,只是不小心被人捅了一刀而已……” 高延卉:“……” 高延卓没有抬头,问道:“你不害怕吗?趴在这里看这种事情。” “没有感觉。”高延卉摇了摇头,甚至看着皮肉拉扯被钉合在一起,慢慢冒出血珠时,她有点莫名的兴奋,以及怪异的爽感。 处理完伤口后,高延卓给李智打电话,让他把人送到拳馆休息。 高延卉想要帮忙收拾一下桌子上沾满血迹的绷带,被高延卓制止了。 他破天荒的同意高延卉去厨房清洗食材,为一会的晚饭做准备。支走高延卉后,他自己把那些东西收拾完装进垃圾袋,连带着陈俊逸一起交给李智送回了拳馆。 临走前,陈俊逸靠在座椅上奄奄一息的张嘴,虚弱的抬起手指往高延卓的方向抓着什么。 高延卓以为他要说什么遗言,便凑近了听。 陈俊逸闭着眼睛,声音低沉喑哑,面部虚弱无力,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老大,我要休假。” “……” “行,给你休假。”高延卓拍了拍他的肩,起身打算关车门。 驾驶座上的李智充满怨气的开口,“卓哥,我也要休假。” “……”高延卓刚想开口反驳,就瞥到了李智脖子上那一抹鲜红的口红印,瞬间明了,想来是正和自己女朋友亲热就被他叫了过来。 “行行行,也给你休假。” 一切处理完,高延卓怀带着开盲盒的心思回到厨房。 高延卉正在水槽边洗蔬菜,桌子上的碗盆中摆放着各色切割整齐的食材,高延卓欣慰的点了点头,视线移动到菜板时他顿然愣住。 只见菜板从中间被切成了两半,上面摆放着零碎的鸡腿肉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