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最后一次去看了他的鱼笼,或许是动物的敏感程度比人类更强,这次他没有收获到任何鱼,他摸摸冰冷的河水,将鱼笼收回来,放在堆放工具的电力屋。 十月上旬的最后一天,狂风乍起,花迟收拾完晚饭餐具,将污水泼到外面,明明已经是夜晚,天色却呈现出诡异的橙黄色。 沈禛抱着一摞柴火走进屋子,将它们放在炉灶边。 花迟拿出一个铁盒,里面装的是一个个小包的红茶包,他拿出奶锅,在锅里倒进今天做黄油剩下的牛奶,和茶包一起放在炉灶上慢慢煮。 等牛奶被红茶染色,奶香混合茶香在小屋里飘荡,花迟捞出茶包丢掉,在奶茶里加入一点糖。 他和沈禛一人一杯,靠在椅子上慢慢喝。 这几天夜里寒冷,这种小饮品很讨花迟喜欢,就是不能多喝,喝多了会睡不着觉。 深夜。 壁炉里的火正熊熊燃烧,花迟却被冻醒了,他睁开眼睛,哆哆嗦嗦从被窝里伸出脑袋。 杰克整只鸟快贴在壁炉上。 机械钟表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 昏暗的地洞中,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清浅。 花迟伸头望过去,沈禛保持平躺睡姿板正,只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被子将将盖到腹部,他的两个胳膊搭在被子上。 他好像一点都不冷,花迟缩着脖子暗暗心想。 花迟试探着把脚伸出被窝,又立刻缩了回去,他不禁打着寒颤,真的好冷。 摸索着在被子里套上衣服,花迟迅速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将被子四角紧紧按住,尽量避免冷空气进入棉被。 他垫着脚走到楼梯,拿着煤油灯悄悄爬了上去。 抬起地洞盖子,花迟探头出去,小屋比地洞中更冷,狂风在外面咆哮。 他走到桌子旁边将灯放下,发现昨晚喝剩下的水在杯子中结了一层薄冰。 小屋炉灶的火被炉灰压着,花迟哆嗦着重新添柴进去,接着又去看他的几口缸。 除了离着炉灶近一点的酸菜缸,其他的几口缸里的水面上都在反光。 花迟将水缸里结的冰打碎,又将咸蛋缸搬到离炉子近的地方。 木屋搭建的时候,花迟他们用的都是直径十五厘米甚至更粗的木头,缝隙之间堵着干燥的苔藓,这是他学着当地一种叫木刻楞的建筑做的,按道理来说这种房子在冬季也能很好的保温,可是现在…… 花迟感受着脚腕处盘旋的冷风,拎着煤油灯到处寻找,终于在门栓处找到一小块漏风的地方,雪花从那里飞到木板铺就的地面上,堆起小小一撮雪。 又下雪了! 花迟找了块抹布把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