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夜,米凯还不想起来,宿醉让他脑袋也晕得发胀,他侧身面向希尔斯,那人睡颜安稳。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在希尔斯的脸上看出了满足。 喘息和汗津交织的感觉犹在,他想起希尔斯昨晚欲言又止的的样子。 米凯有些不畅快。 希尔斯醒了,一对上他的眼睛又立马垂下眼神。 在他自己起身之前,米凯踹了他一脚,冷淡地说:“滚下去。” 希尔斯动作迟疑的一瞬,米凯知道他伤心了。 但那又怎样,仆人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不需要希尔斯的爱慕,只要臣服就够了。 身旁的位置回到了空落的状态,这次是米凯先主动把人赶下去的。 明知道希尔斯会自己整理好,米凯还是多嘴地补一句:“遮严实点,我不想让人看到。” 被泼了冷水的希尔斯整理好衣领,声线暗淡了许多:“好的大人。” 希尔斯浸淫在和米凯的距离近了一步的愉悦感还没停留多久,就被猛然摁进水里让他清醒这是错觉。 大人仅仅换了一种更温和亲密的方式对待他,就让他迷失在这种恩宠里。 米凯额外恰当的冷淡却始终提醒他,这不是现实。 他不能贪婪,只要他的视线能够触及大人就足够。 能够得到和大人进一步的关系已经是他极大的荣幸,不能奢求太多。 希尔斯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计划初见成效,却让米凯有种莫名的烦躁。 ———— 暴雨过后的第二天,天空有着被洗涮过后的澄净。 画架被置于落地窗前,希尔斯把米凯要用的画具放到旁边。 米凯示意他拿过来:“别放这么远。” 在他走过来的时候,伯爵下了第二道指令:“把衣服脱了。“ 希尔斯脸上的错愕没有停留太久,他把褪下的衣服整齐地放在一旁。 只要大人没喊停,他就只能一直脱。 直到他赤裸地站在他面前,毫无保留。 米凯把颜料都抹到手上,参杂各种颜色,混匀和没混匀的最终都形成浑浊不堪的色彩。 手上的粘腻被米凯直接肌肤相接地印到他的身上,难得设置的设置好的画架形同虚设,上面的白纸依旧洁白。 希尔斯白净的身躯却留下了一个鲜明的掌印。 他被打上了属于米凯的印记。不过很快它就被其他混乱的涂抹所掩盖。 米凯的手在希尔斯的身上游走,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粘腻。 起初希尔斯的意识和呼吸还会被湿润和未干的颜料的不适的粘连感所牵引,粘稠的感觉和浑浊的色彩,无一不在挑战他的洁癖。 时间一长,他的心神都随着大人的手指流动起伏。 米凯留意到他偶尔拧起的眉头,嘴角泛起笑意。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