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明暨开口。 可,他的声音传递不过去。 四岁的他带着泪痕睡去,而后消散成白雾。 转眼,眼前出现的是二十多岁的他,没有现在的淡然,意气风发,张扬锐意。 眼前又是一扇门,门里站着另一个身影。 与父亲相似的宽大背脊,穿着严肃刻板的军装,踩在地上宛若敲钟的高帮硬靴,干脆利落的军队寸头。 肩头代表军衔的辉饰熠熠发光。 “哥哥。” 年轻人干净朝气的声音在走廊里漾开回响。 哥哥也没有回头,他迈着冷硬的步伐,军靴在瓷砖地上砸出磅磅响,坚定地步入他的机甲。机甲冲天而起,将他的哥哥带走。 二十多岁的他眼眶蒙上泪意,站在那里周身是散不开的孤独。 明暨明白了,作为总是被剩下的那个,他害怕的应该就是——被剩下,和孤独。 大概是以第三者的视角观看这曾经的“回忆”,成长至今的他有点感触,但是不多。 “每个人,能够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父亲与哥哥,只是向往星海与战场。” “他们没有错。” 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难道错了么? 二十多岁的他蓦然回头,似乎听到了他刚才所说的。 他转身遮住泪眼,推开一扇闭合的大门,大步走入。 明暨望着他的背影,自己也一直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看着那扇需要推开的闭合大门,明暨笑了笑。 他们家啊,本就都是一类人。 明暨跟着他的脚步,伸手推开那扇门,门后没有白雾。 他从白雾里走了出来。 意外的是,有人快他一步。 第98章 心中畏惧与考验 明暨快步上前,站到娄敬策身边。 在原先白雾出现的地方,距离他们二十几步远的位置,一字排开一群来意不善的人,人人手中握着刀,从少见的古朴冷兵器到常见家用菜刀。站在前面为首的几个人手里更是人人一把枪。 他们各个一脸凶相,身上带着浓重的血气,盯着明暨他们两人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人,反而让人想起的曾经血淋淋的一个词“两脚羊”。 明暨从左到右将人打量一遍,似乎把对面那些人当作即将被检阅的小队。只是这般凶相毕露,自然给不了人好印象。 大概是刚才在迷雾海里回忆起父兄,明暨略微失落后,现在心情倒也还行。 有心情与娄敬策开玩笑。 “什么情况?” 娄敬策看他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