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从沙土缝隙中溢出。从溢出到汇聚成小水泊不过就在眨眼之间。 一个水球猛然炸裂,露出其中的身影。 明暨扫过一眼,定在站在最中间那个戴着长衫外套宽大兜帽的身影。 他闲似平常般开口打招呼:“好久不见啦。” 对面五人对他们却没有什么好脸色,差点就被人给活埋了,这要还能保持好脸色,容易滋生乳腺结节。 没有得到回复,明暨也能继续自说自话。无论给不给回应,对方听到就行。 “怎么还戴着帽子,是跟我相似的脸不好看吗?” “之前跟你们一起的那三个朋友呢?怎么就你们两个一起?” “我说的还会再见面,没错吧。” 明暨真像是见到什么亲切的老朋友,一见面就忍不住叙旧往事,只是见面礼是差点把对面全部活埋不太礼貌罢了。 崔家三少低下头完全不敢跟明暨对视,他身体微微颤抖,显然之前被控制在脆弱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在明暨询问怎么还戴着帽子的时候,他把头埋得更深了。 观察到对面三人对自己的脸没有反应,明暨忍不住舔舔嘴唇,心里冒出来一个猜测。 柳明暨的脸深藏在兜帽的阴影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只是单单周身气压便低得很,真切让人感觉,他在见到对面的明暨后,情绪压抑着不平静。 他伸手举过头顶,手指摸到兜帽边,正要往后摘。 听到那边明暨猜测出口。 “你的脸变不同了?” 手顿在半空,兜帽却已经顺从力道往后褪去。 深藏其下的脸孔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深色的刀疤狰狞宛若蜈蚣趴在本来白皙俊秀的脸庞上,左边耳朵下面大片烫伤后的疤痕像是一块没有散去气泡的烂泥糊在那里,从耳下蔓延向下颚底下,顺着脖颈向后背一大块,不正常的红色让人看在眼里简直触目惊心。伤口似乎才好没有多久,在边缘还能看到一两个没有好全的燎泡,流着混血的脓,往后定然又是一块疮疤。 “呵呵,如你所见。”柳明暨一笑,肌肉牵动伤处,脸活过来越发可怖。 “我现在可跟你半点不一样了。” 明暨笑着,他也笑着,确实半点也不一样了。 完好的脸,毁容的脸,相似的骨相牵动脸部肌肉在笑。 一个是闲庭信步,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 一个是嫉恨倾羡,痛苦挣扎,世界已经灰暗去大半。 柳明暨本以为明暨多少会有些得意。 没有人希望别人长着跟自己相似的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