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员。 酒吧门被关上,老板原本还坐在吧台边与人闲聊,这会儿已经不见人了。 我想让傅匀离开。 “这里的恶意还能是什么样,总之不会实际伤害到我,你不高兴什么?” “不知道。”傅匀看了我一眼,带着我解读不来的情绪。 我始终相信任何事都事出有因,心里的疑团也越来越大——在我不知道的时间地点里,除了单方面遇见,我和傅匀到底有过什么交集,才让他如今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轻轻叹出一口气,我在他的手上轻拍了两下。脑海里一边想着酒吧老板从脖子延伸至衣服领口的那个纹身,一边拼命在回忆里寻找某些细节。 一点一点把当年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剖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几年都没和辛秋或者其他心理医生透露过一星半点。 现在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不甘心。 “傅匀,那些alpha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 ——“乔浅?难为你还来看我,自己都还在住院呢。”殷柳靠在病床上,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她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添了一层透明感,好像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失了。 我被叶女士搀扶着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殷柳见我们迟迟不进去,抿了抿唇后冲我招了招手。 “进来呀,我这里一天到晚来往的都是警察,快闷死了。” 我摇摇头想无声拒绝,但殷柳见我许久没反应,脸上露出的那种类似于遗憾落寞的表情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阳光正好,我和她两个人,我坐在床边,她靠在床上,一人手上挂着一个输液袋,聊了很多事情。 殷柳很开心,我从未见过那个看似高冷孤傲的学习委员露出过这么多表情,还是在发生那种事情后。 直到傍晚叶女士来叫我离开,她才有些念念不舍地停下了聊天。 拖着输液架往外走时,殷柳叫我停下。 “乔浅,停下,别回头。”她的语气里染上了一丝失落,“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会觉得我很奇怪,可是没有人在遇到这种事情后还会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 傍晚的天空似乎也格外照顾这一幕,夕阳光正从窗口照进来,昏黄光线将我的影子拉得格外长。 我站在那里听殷柳跟我说话。 “乔浅,那晚在酒吧……我突然觉得作为一个omega一文不值。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又怎样,能感受到一些普通人不能感受到的又怎样?烟味,酒味,阴雨天发霉的气息,热带雨林一般腐烂颓靡的感觉……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糟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