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想到学费之外还多出那么多费用……”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悲伤,“我说这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负责任,把他们养大,却没能给他们好的生活。” “政府呢?” 李鹤笑了笑,说:“能帮到的也只是凤毛棱角,有些看不到的谁又能帮呢。”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面前的圆桌上只放了一瓶便宜的白酒,和一瓶廉价的勾兑橙汁。李鹤很快喝完了小半杯 ,又倒了小半杯。 酒精的缘故,他的话开始有些多了,菜还没上来。 他说:“你肯定想问我很多事,我知道的。” 他笑了笑又说:“我觉得你肯定还想问双双的事。” 我依旧没有说话。 李鹤自顾自说起来,“十二年前,殷柳的事,我很抱歉。高考结束后我母亲的病更严重了,我最终放弃了上大学。母亲去世后我有到处找过殷柳,乔浅……这么多年,一到晚上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那天……混乱成一片,有一种说法叫什么来着……灯光摇晃,色彩眩晕成一片,怎么偏偏是殷柳呢。 “我不读书后去了很多城市,打了很多工,在第二年巧合又遇见了她,像是兜兜转转要赎罪一样。那个时候她竟然也在那家餐馆当服务员,我第一眼还没认出她,脸色很差,头发剪短,好像比之前瘦了好多。反倒是下班的时候她叫住了我。” 说着说着李鹤像是醉了一样,我没拿桌上的纸,从包里掏了一张递给他。 李鹤愣了愣,冲我抱歉地笑了笑。 他继续说,声音有些哽咽:“她还笑着跟我打招呼,问她走之后班级里的情况,问那些人后来对她的评价。她说警察那之后没有再联系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父母在中间掺和了一脚还是那群人权势滔天……最后她问我,你怎么样。” 我的心脏漏了一拍。 “我跟殷柳说,乔浅过得还算好啊,成绩特别棒,后来上了好大学……是读的物理专业吧?” 我点点头。 李鹤也点点头,像是自己的说法和记忆都被印证一般,“殷柳那个时候哭了,除了我妈,我第一次见一个女孩子在我面前哭得那么伤心,还是一个omega,大家都说该保护的那类人。我想安慰她,到头来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也许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我在那座城市暂时稳定下来,和殷柳的关系好了一些,我们经常会联系,虽然不是很频繁,但她很多次都在问我关于你的事。也许是一个地方出去的人总会有些惺惺相惜,我们工作上相互照顾,我知道的事情也都告诉她。那年夏天,我常常见她穿长袖,以为是omega的习惯,后来才知道那是她为了遮alpha酗酒赌博后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也是在那个夏天,我见到了她的女儿,才八个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