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更加庄严肃穆,少了过年的喜庆。 管家听到动静快步过来,笑呵呵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帮他把带过来的礼品拿进去。 傅寄忱进门,稍微感受到了一点热闹,因为傅建芳在呵斥自己的儿子,她儿子刚刚把老爷子的茶杯摔碎了。蝇 “傅大回来了啊,你今儿可是最后一个到的。”傅建芳一贯的皮笑肉不笑,“一个人揽着那么多工作,平时怕是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多注意身体,别哪天把自己熬垮了,傅家没人撑着。” 傅寄忱把脱下来的大衣挂好,脸上笑意浅淡:“不劳姑姑操心。” 傅建芳在公司里的职权被削减了,有所不满很正常,她要是不讽刺两句,傅寄忱反倒要担心她在憋什么坏主意。 “我是没资格操心你的事,不过作为长辈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凡事留一线,别做得太绝。” “姑姑说的是。”傅寄忱神色寡淡,“我去找爷爷。” 傅建芳忽然说:“你母亲从医院回来了你知道吗?” 她是越发看不懂这对母子了,自从魏荣华被查出癌症入院,傅寄忱这个昔日被魏荣华当作眼珠子来偏宠的大儿子,一年到头去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魏荣华对他的态度也变得难以形容,提到他的名字,魏荣华就咳得险些背过气去,眼里全是怨愤。蝇 傅寄忱:“姑姑想说什么?” “没什么。”傅建芳观察他的脸色,“看样子你不知道她回来了。不是我说你,你抽空也多尽尽孝,她这肺癌顶多五年的活头,已经过了三年多,眼瞅着没多少日子了。” 傅寄忱没跟她聊下去,去了老爷子的房中。 入冬以来,老爷子的身体就不如从前了,时常居家不出,像是一棵枯木,再无逢春的时候。 爷孙俩聊了没几句,话题就扯到了婚姻大事上。 “过完年你就直奔三十四岁,你爸、你叔叔们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多大了。”老爷子半靠在沙发椅里,面前的茶几上茶烟袅袅,“爷爷也不要求你那么多,能在闭眼前看到你娶妻生子就没有遗憾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算命先生说您是要长命百岁的人。”傅寄忱给老爷子添了茶,动作慢条斯理。蝇 老爷子哼笑了一声:“算命先生哄我的话,我自个儿都不当真,你还听进去了?” 傅寄忱笑笑,没接话。 “你跟我说实话,身边是不是有人了?”老爷子眯着眼,眼神没前几年那么矍铄,积威还是有的,“飞白有次说漏了嘴,提到你有了女朋友。” 老爷子就差把话挑明了,傅寄忱也就不再打马虎眼,原本他今天就打算带沈嘉念回来,是她没准备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