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枝娇嫩的玫瑰花孤零零地躺在桌上,室内很暖和,花瓣上的水珠蒸发,看起来随时会枯萎。 沈嘉念找到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去卫生间接了大半瓶水,把花插进去。 *餥 第二天,雪停了,没有想象中的银装素裹,路面上大部分的雪都融化了,只有树梢、背阴面留着薄薄的积雪,让人觉得昨晚那场雪真实存在过。 乐团的成员在严红的带领下返回江城,沈嘉念还待在酒店里,她没有退掉房间,多续了两天,开始着手找房子。 手上没那么多钱,沈嘉念只考虑租房。 几天前她就在看房子,选出了几套,今天着重筛选了一下,最终确定了四套,打电话给中介,商量好看房的时间。 四套房子一下午就看完了,沈嘉念选了最后一套,三室一厅,一百二十平米,带大落地窗,在二十六楼,新房子没人住过。 翌日上午,沈嘉念签好了租房合同,退了酒店的房间,把行李箱和大提琴丢进租的房子里,没来得及收拾,订了一张回江城的机票。 翡翠天府的别墅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沈嘉念上楼梯能听见脚步的回声。餥 她推开房门,没有放纵自己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动手整理东西,分门别类装进瓦楞箱里,准备明天寄回北城。 晚上,沈嘉念一个人睡在别墅里,没有感到害怕。 从今以后,做很多事都只会是她一个人。 离开江城前,沈嘉念去了一趟乐团,正式办理离职手续,至此,她跟江城的一切要说再见了。 当她坐在飞往北城的飞机上,看着舷窗外的云,内心无比平静。 下午四点三十五分,飞机降落,沈嘉念套上厚厚的羽绒服,随着其他乘客从飞机上下来,没有被冻到,反而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宛如新生。 手机开机后,有一通柏长夏的未接来电,沈嘉念单肩挎着一个随身的小包,给她回拨过去。餥 电话通了以后,柏长夏说:“用不用我过去帮你收拾屋子?你一个人能行吗?别逞强啊。” 这是沈嘉念第一次独居,很难不让人操心。 沈嘉念走在人群中,心态非常乐观:“我没问题。你放心,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出了机场,沈嘉念打车回租的房子。 这是一处中档小区,她看中这里,主要是因为楼下有一个超大的花园,应该称之为小森林,绿化做得太好了。 电梯抵达二十六楼,沈嘉念租住的2502号门外堆着大大小小的快递箱。她从江城寄来的东西还没到,这些都是她前几天在网上购买的家居好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