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秋生慨叹道:“傅先生跟我说你还活着我都不敢相信,你当年给我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了,我担心坏了,后来听说你出了车祸,唉……” 沈嘉念有点无措,条件反射去看傅寄忱。釓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她不记得了。”傅寄忱替她说话。 “唉。”闫秋生又叹息一声,“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人家还把我忘了。” 傅寄忱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沈嘉念连他都不记得了,忘了师父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见闫秋生一面太不容易,沈嘉念不愿放过这个认师父的机会,立即表态:“以后您还是我师父。” 傅寄忱闻言,心里极度不平衡,他试图劝自己心平气和,他已经打定主意换一种方式让沈嘉念重新认识他,但眼前的一幕他实在忍不了。 “为什么?”傅寄忱突兀地开口,甚至能让人听到一丝委屈和不甘。 后排当透明人的柏长夏和祝启森两口子竖起耳朵,不知道傅寄忱接下来要说什么。釓 沈嘉念的注意力从闫秋生身上收回来,投向傅寄忱,抿着唇没说话,但她的眼神在问他:什么为什么? 傅寄忱哪里顾得上车里还有旁人,胸口堵得一团气不散出来他今晚可能会郁闷至死:“为什么你连一点过渡都没有,轻易就接受了闫秋生和你的师生关系,对于我和你的男女朋友关系,你就不肯接受?” 沈嘉念半张着嘴,竟然辩驳不了。 车里安安静静,开车的瞿漠眼观鼻鼻观心,没眼看老板一脸受伤的表情。后排的两口子继续当透明人,连呼吸都变轻了。只有算得上半个长辈的闫秋生笑了。 车停在清平轩的停车场,傅寄忱问的那个“为什么”仍然没得到答案。 沈嘉念从车上下来,没去看傅寄忱的脸,想象中他的脸色应该很臭。 柏长夏下了车,刚刚笑呛到了,咳嗽了一声,她迈着小碎步到沈嘉念身边,悄悄给沈嘉念比了个大拇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错了,我以为是傅老板拿捏你,原来是你拿捏傅老板。”釓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头发、肩上,沈嘉念白了她一眼,拉高围巾,等着后面几辆车依次停下。 乐团的成员蹦蹦跳跳从车里出来,一刻也安静不下来,麻雀一样叽喳了一路。 “豪华商务就是舒服,差点睡着了。” “我信你?就你话最多。” “我们真的来清平轩了?不吃旋转小火锅吗?” “我靠我靠,闫秋生什么时候来的?还有那个穿黑大衣的男人……我记得在热搜上见过,君山集团的傅……傅……” “傅寄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