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微微颤动,眉头轻蹙,手抬起来,在额角处按压。 傅寄忱掀起眼帘,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一张女人的脸,似有重影,身体里像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他理智渐渐溃散。坕 他撑着床头坐起来,稍微一动,身体里那把火烧得更旺。 傅寄忱还没完全失去理智,他记得自己来到这间套房是找傅飞白,担心他出什么事,谁曾想,刚进来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便是眼下这种状况,几乎不需要思考,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到他头上。 傅寄忱甩了甩脑袋,奈何实在看不清眼前的人,他拼命吞咽喉咙,嗓子干哑得快要冒火:“谁?” 傅羽泠不知道具体的药效是怎样的,看他的反应,她大概能判断出他此时的状态跟喝醉酒类似,看不清人脸。 她捧着他的脸,声音无比温柔:“你希望我是谁呢,沈嘉念吗?”她弯唇自嘲一笑,她为了他连自尊都可以不要,“你要当我是沈嘉念,我也可以接受,只求你能多怜惜我。”坕 她贴上去的手掌对于喝了东西的傅寄忱来说就像解药,渴望得到更多,但傅寄忱清楚,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他一旦失控,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滚。” 傅寄忱挥开她的手,踉跄着从床上滚下来,刚趿上拖鞋,皮肤上就像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噬,又痒又痛又热。 他听出了女人的声音,绯红的薄唇如火般滚烫,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傅羽泠,你发的什么疯,找死是不是?” 傅羽泠从前怕他怕得要死,现在仍然怕,她心跳突突,努力忍受来自心脏的不适,劝自己别害怕,也别着急,她有一整晚的时间跟他在一起。 “我是疯了,被你折磨疯的。你早就知道魏荣华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对不对?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你平时肯多关心我一点,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的错啊,傅寄忱。” 她直呼他的名字,不再喊那两个字。坕 傅羽泠一番话说完,傅寄忱的巴掌落了下来:“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傅羽泠被打得脸偏向一边,他下手没留情,她的脸火辣辣地疼,连带着耳根那一片疼得发麻。 她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眼泪扑簌簌地滑落,看向他的眼神疯狂而执迷,吼道:“我当然知道!我不后悔!” 她深深吸气,放柔声音:“傅寄忱,你现在还有力气跟我说话,再过一会儿,你就会求我。” 傅寄忱额头汗如雨下,跌跌撞撞出了卧室,凭记忆找到套房的大门,拧开反锁的保险栓,但拉不开大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