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她刚醒,应该在洗漱。” 裴澈走进屋里,柏长夏关上门,一开口就控制不住冷嘲热讽:“你倒是来得快,生怕我跟她多说什么。” 裴澈并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看着她,对她说道:“如果你亲眼看过小念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也会想要好好保护她。当年那场车祸,几乎要了她大半条命,只剩一口气在,是我把她从鬼门关拖回来的,我决不允许她再受到伤害。那个人本身就是危险的源头。” 柏长夏没有理由反驳他。 沈嘉念洗漱完,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裴澈坐在客厅沙发上,眨了眨眼,以为自己没醒酒,愣了好一会儿,开口道:“阿澈,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亲自来接你回去。”綘 裴澈站起来,露出温柔的笑,见到她,他满身的疲惫和担忧顷刻消失了。 沈嘉念摸着额角,有点不好意思:“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不放心啊。” 柏长夏在一旁看着,嘉念脸上的甜蜜不是假的,如果不喜欢裴澈不会这样,她一时陷入了迷惘,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 跟裴澈合起伙来瞒着嘉念吗?还是告诉嘉念真相,打破甜蜜的现状,让她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面对抉择? 指责裴澈的时候很容易,轮到自己,她才体会到有些事说出来并不是那么轻松。 “夏夏,我要走了。”沈嘉念拎起挎包,跟她道别,“下次有机会再见面。你不忙的时候也可以到江城找我。” 昨晚忙着叙旧,忘了交换新的联系方式,柏长夏跑回房间拿手机,加上沈嘉念的微信,承诺道:“我会去找你的。”綘 送他们出门,柏长夏不忘叮嘱裴澈:“好好照顾她。” 裴澈颔首,搂着沈嘉念走进电梯间。 柏长夏站在门边,目送他们离开,许久没动,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是祝启森。 “怎么杵在门口不进去?”祝启森穿着浅色条纹衬衫、牛仔裤,手里提着西图澜娅餐厅打包的饭菜。 柏长夏的视线聚焦在他脸上,问了一个很莫名的问题:“你说,善意的谎言应该存在吗?” 祝启森被问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想起了一件相关的事:“大学时期参与的辩论赛里似乎有过类似的辩题,我当时是反方,观点是不该存在善意的谎言,给出的理论很多,其中有一条——你不是当事人本身,可能在你看来是善意的谎言,对方并不想活在欺骗当中。我们常用‘感同身受’这个词,但实际上,没人能真正做到完全替别人感受某件事,相应的,我们也无法理解被欺骗者心里的想法。当然,正方的理论也很精彩。这个问题本来就不是完全客观的,端看你自己怎么理解。”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