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九月份,气温还很热,遗体储存不了太久,殡仪馆的人将她火化了,骨灰盒寄存在无人认领的格子架上,贴了一张生前的照片,写下去世的日期。僁 他抱着妹妹的骨灰盒,那一刻,只觉得天都塌了。 父母已经离世,他唯一的亲人也没了。 他悔恨不已,当初不该由着妹妹使性子,怀着身孕还留在宜城……可惜世上的事从来不是后悔就能逆转的。 回忆戛然而止,萧鹤生看向眼前穿着宽松病号服的傅寄忱,他精神不错,看不出多少病中态势,只是气色稍差一些。 “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我想问傅先生是怎么受伤的。” 傅寄忱要笑不笑:“我昨天傍晚入院,萧总今天一大早就来探望,还能有萧总不知道的事?” 萧鹤生没否认自己派了人监视他。僁 为了更清楚地了解与傅家有关的一切,不光是傅寄忱,傅家其他人,他也有安排人手跟踪。 要不然,他当初不会在恰好的时机现身傅云寒面前,买走他手上3%的君山股权。 即使日夜监视,有些事也没办法窥探到全貌,比如,他知道傅寄忱是受伤入院,不是对外宣称的得了重感冒。至于受伤的原因,他却不得而知。 他后悔没有派人监视魏荣华,觉得她一个妇人,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查到她昨晚也住院了。 萧鹤生见他不肯说出实情,并未生什么气,表现得十足耐心:“我近来听到一则传闻,与傅先生的身世有关,想必傅先生也有所耳闻。” 傅寄忱:“萧总到底想说什么?” “传言傅先生不是已故傅家长子的儿子,这一点我是不信的。”萧鹤生在商场浸淫了几十年,当然不可能被这样的传闻迷了眼。僁 傅老爷子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出现混淆血脉的事情。 身世的传言只是其中一个令他起疑的由头,再结合当初在瑞士存的疑心,最后加上傅寄忱受伤的消息。 三重疑虑,足够萧鹤生亲自跑一趟。 “我听说傅家的大夫人也入院了,还是因为吐血晕倒,什么原因导致一个人吐血晕倒?我想除了身体方面,也与情绪有关。”萧鹤生不再卖关子,也不等傅寄忱开口,自顾自地说下去,“传言背后或许藏着另一个故事,接近事实的真相。” 傅寄忱沉默,没有打断他,心里隐有预感,萧鹤生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果不其然,萧鹤生的话犹如一锤定音:“你的确是傅政鋆的儿子,但生母不是魏荣华,她得知真相后痛不欲生,伤了你,自己也没落到好处。” 傅寄忱垂在被子上的一只手悄然收紧,仍然没说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