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建芳没料到告状不成,反而引火烧身,神色别扭道:“这次不赖我,是他对不起我。大前天晚上,我有点感冒,家里没药了,打电话给他,想让他回来路过药店买点感冒药,是个女人接的电话,还跟我装不小心接到的,言语里暗示贾文英在陪她逛街。” 提起来她就一肚子气,倒没觉得委屈,毕竟外面那些靠脸博出位的女人也就只敢隔着电话挑衅她,真见了面,只有跪在地上给她擦鞋的份儿。尕 跟她们计较,她是自降身份。 她只是气不过贾文英的道貌岸然,在人前装得文质彬彬,树立起爱妻子的好丈夫、爱孩子的好父亲形象,背地里不知玩了多少女人。 为那些女人怄气不值当,所以她把气全部撒在贾文英身上,跟他大吵了一架,险些动了手。 到最后,终究顾忌着脸面,只砸烂了些家具。 老爷子不想听她说夫妻间的烂账,听了头疼,挥手叫她去忙自己的。 傅建芳忿忿地踩着高跟鞋离开办公室,关门的时候,余光瞥了眼,瞧见老爷子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给人打电话。 她留了个心眼,故意走得很慢,听到他问电话那边的人:“寄忱,你现在在哪儿?”尕 松开手,门彻底合上,傅建芳勾起了唇角,看来老爷子对傅寄忱早退一事也不是满不在乎的态度。 办公室里,傅老爷子听孙儿在电话里解释:“有点事去处理,晚点再回公司。” 老爷子没问他是处理公事还是私事,相信他有分寸,只叮嘱一句:“晚上回一趟老宅,爷爷有事跟你说。” 傅寄忱应了一声“好”,通话就此结束。 车缓缓停下,他收起手机,抬眸看向车窗外,“风雅颂”三个字以行书的形式雕刻在深褐色牌匾上。 “忱总,到了,就是这里。” 今天给傅寄忱开车的不是瞿漠,是郑翼,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落在后视镜上,出声提醒。尕 傅寄忱正了正领带结,一脸冷肃地走进私房菜馆。 郑翼跟着他进去,先他一步到前台,跟值班的工作人员交涉,表明君山集团的忱总要见他们私房菜馆的老板,老板不在经理也行,总之,要见到管事的人。 “君山集团”几个字如雷贯耳,但凡听说过的都有所忌惮,工作人员再看不远处那个穿着商务装、通身气派的男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拿起座机拨打电话。 得到指示后,前台领着人去里边的休息室,上了一壶碧螺春。 休息室里的装潢风格古朴高雅,落地窗后是假山流水,亭台小榭。五月正是草木茂盛的季节,那些植株在阳光下翠色欲滴,颜色各异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