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先生好,我是沈嘉念,今日叨扰了。祝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伸手不打笑脸人,纵使傅老爷子心中不喜,也做不出当众摆脸色给人难堪的事情来,淡淡笑了笑:“沈小姐,欢迎来家里做客,一会儿多吃点。” 傅建芳还是不够了解老爷子,闻言,她心下诧异极了,差点就表现出来了。 这时,家里的帮佣笑着跟大家说:“可以开饭了。”寍 众人四散开来,找地方净手,再移步到西图澜娅餐厅。 沈嘉念跟在傅寄忱身后,被他带到一楼最偏的一个卫生间,掰开水龙头,等温水放出来,傅寄忱拉着她的手放在盥洗池里冲洗。 “别紧张。”傅寄忱摁了两泵洗手液,茉莉花的清香在空气里飘散,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搓。 沈嘉念盯着两人被泡沫覆盖的手,哪是说不紧张就不紧张的,尤其老爷子看着她时,她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傅寄忱安抚她:“爷爷就是看着吓人,其实跟别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沈嘉念抿着唇没有说话。 洗完手,跟他到西图澜娅餐厅,路过正厅时,两个半大的孩子从厨房跑出来,追逐嬉闹没看路,其中一个小孩猝不及防撞到沈嘉念身上。寍 在小孩撞过来的瞬间,傅寄忱俯身用手挡了一下,沈嘉念没有被撞疼,只不过没注意到小孩手里拿着甜点。 巧克力酱和蓝莓果酱沾到鹅黄色的马甲上,白色的旗袍下摆也蹭到了,脏兮兮的一团,格外显眼。 这套旗袍今天是第一次穿,弄成这样沈嘉念有些心疼,不过也没生气,蹲下身对小朋友说:“有没有伤到?” “思博,怎么了?”傅建芳从西图澜娅餐厅折回来,没弄清楚状况,只听见沈嘉念那句“伤到”便蹙了眉,“哪里伤到了?” 这是傅建芳的小儿子。 她生孩子比较晚,大的是个女儿,今年十二岁,小的这一个今年才七岁。 傅建芳忙于工作,她丈夫也有自己的事业,两人基本不怎么管孩子,平时都是丢给保姆照顾。寍 保姆哪敢得罪这些小祖宗,一贯由着他们的性子胡来,还得哄着捧着,只要不遇到危险就行。久而久之,两个孩子多多少少带了些骄纵任性的毛病。 叫思博的小男孩见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猛推了一把沈嘉念,手指扒拉着下眼皮,冲她扮了个鬼脸:“活该!” 然后,撒腿跑到妈妈的怀抱寻求庇护。 沈嘉念原本蹲着身子,脚上穿着高跟鞋,冷不防被这么一推,身体重心不稳往后倒去,跌坐在地。 小男孩回头瞧见她狼狈的样子,发出尖锐的怪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