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稍稍一想,似乎有见过别人穿旗袍的时候,在盘扣上挂装饰物,再细看手里的珠串,确实有一截短短的绳扣,刚好可以挂在盘扣上。 她戴好以后,转头看身边的男人。 他伸手过来,帮她调整了一下蝴蝶玉佩底下的穗子。 沈嘉念问他:“你定制旗袍那一晚是不是算好了今天?” 要不然,不可能准备得这样齐全,就连她今天盘发用的簪子都是他拿给她的。是一枚复古的银簪,雕刻成祥云的图案,中间嵌了一块平安锁样式的玉。凣 傅寄忱只是笑笑,也不回答。 沈嘉念就当他是默认了。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由繁华热闹的街道开到一条僻静的路上,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枫树。冬去春来,一场春雨过后,树上冒出新绿,在黄昏落尽、夜幕降临的天色里并不十分明显。 再往里开,便是傅家老宅的正门,古典气派,守卫森严。 因着今日是傅老先生的八十岁寿辰,宅院内外燃着明灯,如白昼般通亮,也让这座到处布满回廊亭台的宅邸没那么阴森。 车子开到正厅门外的台阶下方,缓缓停稳。 沈嘉念这一路神思游离,未曾察觉自己的掌心一片濡湿。凣 忐忑的心在此刻达到顶峰。 手蓦地被握住,一丝清凉注入掌心,沈嘉念抬眸看着手的主人,他眉目清润沉稳,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下车了。” 沈嘉念另一手稍稍提了下旗袍的下摆,高跟鞋落到地面,下了车。 傅寄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弯处,带着她拾级而上,来到正厅前,推开门,屋子里的欢声笑语一瞬传进耳朵。 扑面而来的热闹气氛。 虽是家宴,并不全是家里的人,与傅家关系较为亲近的几家会派人前来祝寿。 “我瞧瞧是谁来了。”说话的是周至臻,一手拢了拢西装前襟,转过拐角,“傅大,你怎么比我这个客人还来得晚,不像话了啊……”凣 一个“啊”字拖了尾音,只因他瞧见傅寄忱带了女人回来。那个女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嘉念,惊得他下意识抬了下眼镜。 “阿臻见鬼了吗?说话怎么变了调子。”傅建芳嗑着瓜子,掩唇一笑。 待到傅寄忱与沈嘉念走到众人视线里,正厅里陡然一静,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魏荣华的表情难以用言语形容,心脏都险些停摆,傅寄忱疯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竟把外面的女人领回家里来! 傅羽泠更甚,精心涂抹的靓丽妆容因脸色难看显得有些灰白。 傅建芳最先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瓜子,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