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没回答,傅寄忱从她身边绕进去,看到了靠窗放置的大提琴,已经从琴盒里取出来,琴弓放在凳子上。 “准备拉琴?”傅寄忱饶有兴味地问。 沈嘉念关上门,嘴上否认:“没有,就是拿出来看看。”臢 其实他说对了,在他敲门进来之前,她把大提琴拿了出来,调整好琴弦,准备拉一曲,突然想到他在书房里工作,她便歇了心思。 祝一澜的话或多或少影响了她。 如果抛开一切不去顾虑,让她自行选择,她最爱的还是大提琴。 她有时候很羡慕祝一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永远果敢、清醒、积极向上地朝着目标方向前进。 “似乎有段时间没听你拉琴了,今晚有月亮,气氛正好,试试?” 傅寄忱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将她推到大提琴旁,而后走到她对面,长身倚在窗边,微微抬起下颌,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上一次见她拉大提琴,是在蔷薇庄园里,她刚洗完澡,穿了一条烟粉色的吊带睡裙,也是坐在窗边,皎洁的月光透窗而入,渡在她身上,将她衬得宛如天宫仙子,轻盈缥缈。臢 她琴艺精湛,对傅寄忱来说,那一幕,是视觉与听觉双重盛宴。 在他鼓励的眼神下,沈嘉念执起琴弓坐到凳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立在窗边的大提琴扶起来,轻轻搭在身前,琴头置于左肩,手按在琴弦上。 她这次弹的是《杰奎琳之泪》。 练习过很多遍的曲目,无需看曲谱,沈嘉念闭着眼都能流畅地演奏出来。 与其说是演奏,不如说是一种情感宣泄。 傅寄忱静静地欣赏,心绪随着曲子的旋律高低起伏,直到一曲终了,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平静的眼眸里好似暗藏炽热的火。 “你想继续拉大提琴吗?”傅寄忱很认真地问她。臢 沈嘉念敛下眼睫,动作珍爱地把琴收起来,沉吟片刻,说了句不相关的话:“我困了,想睡觉了。” 她已经洗过澡,安放好大提琴就躺在了床里,背对着傅寄忱。 过了一会儿,傅寄忱在她身边躺下,她脑海里还回荡着他方才问的那一句,你想继续拉大提琴吗? 人生,从来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沈嘉念被他搂入怀里,后背贴着一堵温暖的胸膛,契合得那么紧密,仿佛失去的肋骨重新找到,安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排斥这样的亲密,甚至会在难过、抑郁的时候想要依靠…… 三天没见,傅寄忱对她有渴望,身体的反应是真实的、强烈的,但他什么也没做,关了灯,在黑暗里紧紧抱着她。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