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事情一时半会儿出不了结果,得慢慢来。您早些歇息,别累垮了身体。”傅寄忱给管家使了个眼神。 管家心领神会,迈步上前,作势扶起沙发里的老爷子。 回房前,老爷子冷冷地睨了一眼今晚受惊不小的傅骅贤,叫他回去好好思过,暂时不要出门了。寴 “寄忱。” 教训完傅骅贤,老爷子唤了一声傅寄忱的名字,前后语气明显不一样,对傅寄忱要温厚许多。 傅寄忱走近,微微低下头,摆出听候吩咐的姿态。 “接下来的事……”老爷子欲言又止。 “我知道,您放心,我会妥善处理。” 傅寄忱知道老爷子未说出口的话,无非是叫他多费心跟进,注意善后,不管是公安机关还是旁的什么人,都不能留下话柄。 傅家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人等着看你高楼倒塌,所以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要面面俱到。寴 得了他的保证,傅老爷子勉强能松口气,被管家扶着回了房间,那碗参汤到底没喝。 傅寄忱边拨电话边上楼,身后多了一道脚步声。 等他交代完手底下的人,回头一看,傅羽泠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她仰起脸冲他笑得甜甜的,快走两步跟他并排,说悄悄话那般小声道:“哥,你说三叔图什么啊,咱家那么有钱,他长得也不赖,虽然年纪大了点儿,好歹算是单身,干吗想不开逼迫一个女孩子。” “管好你自己的事,别乱嚼舌根。” 傅寄忱眉眼冷酷,撂下一句警告的话,脚步跨得大,先她上楼。 傅羽泠瞬间垮下小脸,气得跺了跺脚,怎么每次想好好跟他说几句话都那么难。寴 * 大年初一,傅家老宅笼罩在一片阴云里,人心不稳。 上午八点多,吃过早饭没多久,傅寄忱拿着一个文件袋到了三楼的大书房。 傅老爷子昨晚睡不安稳,近乎一夜未眠,生物钟习惯了早晨五六点起,这会儿精神有些不济,泡了一壶浓酽的茶用来提神。 傅寄忱把密封的文件交给老爷子,事先提醒他:“您得有个心理准备。” 老爷子瞥他一眼,迟疑地接过文件袋,绕开缠了几圈的白色棉线,从中抽出一沓纸,医院检查报告、聊天记录、银行流水等等信息都有。 一张一张翻阅过去,老爷子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寴 “找三叔的前妻核实过,他确实有那方面的疾病。”傅寄忱简单概述,“当年他们离婚,多半也是这个原因。碍于三叔的面子,他前妻没在人前说过什么,离婚的理由是性格不合,所以至今无人知晓三叔的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