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一楼,傅寄忱叫住了准备往厨房去的周容珍:“准备一份早餐送到她房里。” 这个“她”指的是谁,周容珍知道,点头应了声:“哎,马上。” 周容珍没劳烦家里的厨师,按着沈嘉念的口味,自己动手煮了一碗清淡的鸡汤龙须面,端到三楼。 房门没关,周容珍站在外面轻敲了两下:“沈小姐,我进来了。” 刚睡着的人被吵醒,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来不及回应,一把掀开被子,赤着脚跑向卫生间,趴在盥洗台边呕吐。 听到异常的声响,周容珍顾不得太多,直接进了她的房间。値 卫生间里传来阵阵干呕声,那样清晰,听着就觉得难受。 周容珍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查看情况。 “这是怎么了?”周容珍蹙着眉一脸担忧,一手扶着站立不稳的沈嘉念,一手轻抚她的后背,想让她稍微舒服点,“吃坏东西了吗?” 问题是她早上没吃任何东西,要说是昨晚,不可能到现在才起反应。 沈嘉念抬起脸,周容珍这才看清她那张被发丝遮挡的脸煞白得吓人,额头鬓角不停冒虚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哪里不舒服?”周容珍关切地问。 沈嘉念手掌捂着腹部,摇摇头,说不上来:“头晕、恶心,肚子痛……好像是胃,又好像不是。”値 一般的小病小痛,周容珍凭着经验能给出用药建议,这种情况她没遇到过,不敢乱来,扶着沈嘉念去床上躺下,赶紧下楼找先生。 客厅里没看见人,周容珍问打扫卫生的佣人:“先生呢?” “刚和祝秘书离开。” 周容珍拿不定主意,用家里的座机给傅寄忱打电话,响了没几声,那边接通了:“怎么了?” 周容珍说:“沈小姐身体不舒服,头晕呕吐,肚子疼,我看她脸上出了好些汗,应该疼得厉害。” 车子开出蔷薇庄园不久,傅寄忱结束通话,对司机说:“掉头回去。” 瞿漠和祝一澜皆是疑惑不解。値 傅寄忱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回蔷薇庄园。” 瞿漠不再迟疑,打方向盘掉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不多时,驶入蔷薇庄园的黑色雕花铁栅门,缓缓靠近主楼。 车还没停稳,傅寄忱就推门下去。 祝一澜不明情况,猜想是遗落了什么重要文件,跟着下了车。 周容珍在焦灼地等待中,两只手握在一起来回踱步,听到开门声,猛地扭头看过去,见是傅寄忱回来了,神色颇为意外。 她打电话给先生的本意是想他派医生来家中为沈嘉念诊治,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