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一早醒过来就被徐谨礼带着回了马来西亚。她困得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人就已经上了飞机,落地吉隆坡的时候刚好是中午。 徐谨礼在车上问她吃不吃laksa(叻沙)或者nasilemak(马来椰浆饭),还是吃中餐。水苓敏锐地注意到前两种马来餐食完全不是徐谨礼平时的口味,特地抬头仔细瞧了瞧他。 到了别墅里,水苓走在他身边问:“叔叔,你换人了吗?” 徐谨礼笑着把她的手握得紧一些,带她坐到沙发那:“我还以为我会坚持得比他们久一点。” 水苓听他这话,下意识想抽出手,被他拉住,听他温和地问:“不能陪陪我吗?” 说话的语气很礼貌,水苓听着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他的眼睛又低下头:“我……” 他将女孩睡得卷曲的头发捋顺绕到耳后,手扶着她的颈,拇指时而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笑看着她:“给我一点时间怎么样?” “叔叔也在吗?”她问。 他耐心解释:“实际上…我就是他,我们虽然时不时只能有一个占用这具身体,但是所有人和他的记忆都是共通的,只不过各有侧重,他是知道的最多的那一个。” 水苓觉得这话有点奇怪,想起之前徐谨礼说的话:“叔叔说他和我结婚和你们有关系,是因为你们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他垂眸时睫毛扑朔:“这么说也不错……是需要你帮忙,帮我们更好地磨合到一起。”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e hua6 .c om 水苓思索了一会儿:“好像解离型人格障碍中消解其他人格的感觉。” 听她这么说,徐谨礼眼带笑意看着她:“我们的性格差距有那么大吗?” 她仔细回头想想:“……也没有,就第一位差得有点大……你和他最像,所以我一开始没感觉得出来。” 徐谨礼拉着她去餐厅:“剩下的吃完饭说吧,下午还得去一趟马来特署,路上我有一些别的事要告诉你。” 难得有一整桌的菜都是重口味的辣菜,徐谨礼是一点都沾不了辣和酸的,水苓特地问了一句:“您能吃吗?” 听到她称呼习惯上的改变,他有些意外,而后神色如常:“一般,只是有点怀念这个口感。” 通常,怀念一词在人的脑海中都会用来形容较为遥远的回忆。 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水苓看他特地夹了一筷子和剁椒类似的东西,平静地配上一口饭吃下去,果不其然,脖颈逐渐发红了。 辣是一种痛觉,舌尖的刺痛感传来,徐谨礼略微张口让冷气吸入口中缓解这种炙热的痛感。 水苓去拿了冰水给他,徐谨礼接过,拧开瓶盖时笑说:“看来现在的味觉要更敏感些,以前倒是不至于这么脆弱。” “他不吃辣的。” “我也不怎么吃。” “那怎么会怀念?”水苓坐回去,特意夹了一点刚刚徐谨礼吃的那道菜,对她来说只能算微辣。 他笑说:“你不是吃吗?” 水苓被他这句话说得愣住了,拿起筷子时,耳尖也跟着发红。 他似乎是辣味未消,又喝了一口水:“还有你之前上华中华高的时候,要是没去我那,在放学路上就会去买炒贵刁,特意让人加辣,辣得不行还继续吃。” 当年她上学的时候,从来没有在摊点旁边看见过徐谨礼,更何况现在这位还不是她认识的徐谨礼:“您怎么知道啊?” “记忆是互通的,他知道什么,我们也知道……当年偶尔会遇见你,在下班的时间点上,”说到这,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低头笑了笑,“不过你吃东西的时候真的格外专心,所以没看到我。我那时尝试过一次你吃的口味,辣味过重,无福消受。” 水苓听到他讲这些她不知道的过去,觉得很新鲜,同时又对她不知道的其他事感到好奇。她认识的叔叔是不会和她说这些过去的,想到这,她抬眼,眼睛亮亮地看着此刻的徐谨礼。 徐谨礼看出她在想什么:“先好好吃饭,后面有的是时间说。” “好。”她笑着夹菜,专心吃饭。 这么急着回马来西亚,是因为马来特署这边再次申请了国际援助,徐谨礼被特派带队配合马来特署,要进灵界解决一些事。 在车上的时候,徐谨礼特意嘱咐:“待会儿去特署和现场,你暂时不要出来,后面高辞会来找你,带你进入灵界。马来西亚这边能进入灵界的人本来就不多,你又是特殊人群,被他们知道这件事会给你增添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水苓听见熟悉的名字,性格怕生的她有点高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