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看着他那苍白的面色,有些反应过来了,镇定的站稳站直,拱了拱手:“二爷。” 二爷——也就是二皇子双眼微眯,可还是想不起来,笑问:“你认识我?” 余冬槿转头瞧见了那在火光月光下寒光凛凛的弓箭银弩,脸色不免有些发白,好在遥云就在身边,他被揽着,心下又十分安定。 遥云轻轻捏了捏余冬槿的手。 余冬槿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然后提高声音大大方方的回了二皇子的话:“回二爷,在下与同伴皆是二爷在留云县暂住时,入府到府内厨房给二爷烹调过得厨子,所做的菜品名为佛跳墙,不知二爷是否还有印象?” “佛跳墙?”二皇子将这三个字念了一遍,想起来了,“哦,是你们。” 他回忆着,“你那佛跳墙确实不错,比起宫廷御宴也不差什么了,我极喜欢,可惜……”他笑了笑,“今日之事绝不可外泄,所以,两位,得罪了。” 语罢,他身旁的精骑举手,一半弓弩对准他们这处,一半弓弩对准周尔他们,下一瞬,余冬槿只听到一声整齐的“咻”声——那箭雨朝他们射了过来。 余冬槿下意识闭眼,眼前一片黑暗,他整个人被遥云抱在怀里,温暖的身躯拥着他,他没有害怕,心中只觉安定。 刹那间,风声呼啸,有箭羽被击落的声音,噼噼啪啪,宛如一片急雨。 又有一片兵甲相拍,与急行的大片脚步声,闹哄哄的一阵,余冬槿只觉自己被遥云抱着经历了几个起落,最后听见的,剩下的是不可置信的诧异的人声——是二爷二皇子,他似乎惊愕极了。 余冬槿茫茫然睁开眼,趴在遥云肩头往后看。 他们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了,而是上了隔壁屋顶,立在了屋脊之上。 余冬槿目光向下,就看见了正在互相攻击的两派人马,其中,周尔与周散正被乔思护在身后。 “咦,二皇子呢?”余冬槿找寻一圈,也没瞧见那位刚刚还骑在马上,脸色苍白但态度嚣张的二皇子。 遥云闻言一摆手,余冬槿便听的啪嗒噼啪一片声,是他丢了个什么大件儿在瓦片上。 遥云拍拍他的头,用大手给余冬槿呼噜了下毛,说:“这儿呢。” 余冬槿低头,这才发现,这哪儿是什么大件儿啊,分明就是二皇子本人嘛—— 此刻,这人瞧起来比余冬槿还要茫然一百倍,正捂着脖子傻不啷当狼狈无比的倒在瓦片上,白脸朝上,看着遥云的目光既惊又惧,像是遭受了人生中某种巨大的打击,瞧起来惶然又无助。 余冬槿:“……”他一时无语,半晌,挥手给人打了个招呼,“嗨,二爷您好啊!”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