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想起来就又好笑又好气,“那哪儿是我给他尝的,分明是他抢的。” 乐正不解:“抢?” 余冬槿:“可不是么?我那天和阿云忙着做月饼,一个包一个印花,这家伙只是被彩芽抱着路过,坐在我身边看了下,就趁我不备整个栽下来,在我手上啃了一口,吓得我……” 想到那时的情形,余冬槿还心有余悸,他正和遥云说着话呢,这个圆滚滚肉乎乎的家伙忽然歪了过来,他吓了一跳,随后没等他反应,遥云就起身把人提起来了,但依旧无济于事,还是被他把余冬槿刚放到手心里,饼皮里准备抱起来的馅儿给啃了。 当时别说他了,彩芽都吓了一跳,只能说这家伙为了一口吃的,也是很拼了。 余冬槿:“他现在馋得很,什么都想尝尝,还喜欢乱摸乱碰,手快的时候,阿云都拦不住。” 他就很纳闷了,这娃娃不是人参变得么?怎么也有真婴儿的口欲期和好奇心呢?余冬槿不懂,后来问了遥云,遥云说这是正常的,无病天资奇佳,他正在当一个真正的人。 这是好事,三个下山的妖在这方面都做的都不错。 乐正听了哈哈大笑,“这么大的娃娃都是这样的,这说明我们无病聪明,脑子好。”说着摸了摸曾孙的脑袋,那样子是对自己这个曾孙喜欢的不得了。 这还夸起来了,余冬槿不由无奈,这老的疼小的,就是宠的很。 第二日,天蒙蒙亮,全村人都忙起来了。 村长廖长贵拿着锣满村的跑,最后一次提醒村民们准备好要上缴的钱粮。 下午,官吏衙役来了,家家户户担着担子扛着麻袋,去村中的一处小晒谷场上排队上缴钱粮。 余冬槿与遥云来的不早不晚,排在队伍中间,很快就轮到了。 收粮的官差虽然面色瞧起来一般,看起来严肃又不讲情面,但没有乱来,不乱收乱算,点算了李家的人员,知晓了余冬槿名下的田地没在这边,又盘问了一番,才一一将粮食过称,收了钱划了名字便让他们离开,让他们不要在此处逗留。 这一番,便去了他们一两半,遥云担着担子,牵着余冬槿走出去,俩人站在小路上往缴税的队伍里看了看,发觉大家面色还算可以。 遥云:“本朝苛捐杂税不多,赋税不重,加上咱们这儿的官老爷又算得上清正,咱们村人日子又过的还行,所以大家感觉就都还好。” 余冬槿点点头,心里感觉这样挺好的,随后他的目光挪动,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官吏坐着的,由村长搬来的桌子下头的大麻袋上,他摸摸下巴:“那是什么啊?好像是官吏带来的,看着一粒一粒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