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堂屋围坐在火盆边取暖。 余冬槿坐下后将堂屋里扫了一眼,问王叔和婶子:“狗蛋呢?” 王叔说:“在他师父家,要过年了,他们做木匠的忙着呢,家里缺凳子椅子家具的,这时候都开始补了。” 余冬槿点头,原来狗蛋在学做木匠活。 天还早,未到要做午饭的时候,王婶子拿了提筐坐在火盆边,纳着鞋底取着暖,她一边做事一边问余冬槿:“有什么事想问你叔啊?” 余冬槿想了想,直截了当:“叔,我是不是我爹我娘从我姑父家过继过来的啊?” 王叔本来还笑着给老婆滚线团呢,闻言一愣,王婶与他一样,做活的动作也停下来了,两个孩子也吃惊的睁圆了眼睛,一家人都向着余冬槿看来。 王叔将线团放下,皱着眉问:“谁和你说的。” 余冬槿瞒下了李家哥哥信上说不还债他就要死的那一段,将其他的事儿全与他们说了。 王叔听完,有点发懵,惊讶出声:“什么?李家也全没了?”说完,他只觉失言,忙闭上了嘴。 王婶怼了下丈夫的胳膊肘,责怪的看丈夫一眼,王叔悻悻然,带着歉意看了眼余冬槿。 余冬槿知道他没坏心眼,没觉得有什么,点头说:“李家哥哥说让我一定要回去看一眼,说李家那头还有点事要处理,让我一定要回去一趟,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去。”其实已经决定去了,只是对王叔说是这么说。 王叔觉得这两亲家实在是惨,叹了口气,他与余冬槿问:“你确定他家真的是没人了吧?” 余冬槿听他这么问,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怕李家写信骗他,说绝后是真家里绝户是假,骗他回去给李家延续香火呢,王叔是向着余家的,他不希望余冬槿被骗回去改姓,毕竟余家是真的没人了。 余冬槿想到那封信上写得诅咒,那根莫名其妙的羽毛,还有忽然听见的大黄的心声,觉得李家绝户这事百分之百是真的,而且李家这事儿就算和什么诅咒无关,那李家的后代也肯定是有基因缺陷。 嗯,那样的话,他就得英年早逝了,什么绵延子嗣传宗接代啊,无论是哪一家都不成。 再说了,在这个时代,他也结不了婚,这年头还没哪个国家允许同性婚姻吧? 王婶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是该去一趟。” 王叔点头,认同老婆的话,“对,是该去一趟,毕竟没养你也生了你,哎,怎会如此啊,这事儿搞得……” 王婶听着丈夫的叹,也觉得冬槿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世上有谁还能比他更苦么?父亲这边族人全没了不说,亲姑姑家也没了人,老天怎的这么狠心,专挑这样一个苦命人来折腾!她眼圈泛红的拉着余冬槿的手拍了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