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吓了一跳,往前迈的步子在紧要关头险而又险的收回,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直接给跪那儿了。 陶制灯盏跌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他傻傻的跪坐在地上,张着嘴喝了口风后连忙把嘴闭起来,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喉咙里的惊恐声挤了出来:“啊!啊?!” 余冬槿这时终于看清了现在的状况,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裂谷,眼睛瞪得比牛大,“这是哪儿啊?”他一边疑惑出声一边向后看了眼,没看见上班时他每天都会路过的林荫道,只看见了一片茂密的树林。 他呆了呆,懵着一张脸转头,去看落在地上油撒了一地的灯盏,正发着呆呢,又是一阵飓风吹来,吹得余冬槿的头发乱飞坐都坐不稳。 地上的灯盏被吹动了,叮铃铃在地上转了几转,最后向着低处滚去,顷刻间便滚到了裂谷崖边。 余冬槿脑子一抽,也不知识出于什么心理,忙紧张的探身去捞,结果不仅灯盏没捞着,且飓风引得地上碎石滚动,还叫他脚下一滑,他往下一斜,整个人便跟着滚动的灯盏一起向着看不见底的裂谷底下坠去。 踩空的那一刹,余冬槿吓得瞳孔震动,他试图扒拉住什么,可山壁上除了泥土与大块的岩石外什么都没有,他抓了好几下什么都没抓到,最后只得无助的向下落去 电光石火之间,他因为过度惊慌都无法发出声音,喉咙动了好几下才终于得以发出了一声悲鸣:“啊——!” 急速下落中,崖下的风不断扑打在余冬槿的脸上,就在他濒临绝望,甚至闭着眼将自己短短二十五年的人生在脑中走马观花的回忆了一遍,以做对人生的告别之际,他忽然听到了点不一样的动静。 风的声音变了,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未等余冬槿睁开眼睛仔细看看,他便觉得身下一软,好似有团云将他给托住了,随即而来的还有一股暖意,包裹住了他一直被风吹打着的冰凉的身体。 余冬槿再一摸,这才发现身下不是云,他摸到的分明是以前从未摸到过的,是一种光滑且强健的皮肤的触感。 余冬槿感觉不太对劲,愕然睁眼,便看见了眼前麦色的脊背与背上那两片充满力量感的蝴蝶骨,还有那大片的黑红羽毛,那是两片从蝴蝶骨主人的肩头生出张大的巨大翅膀。 余冬槿醒来了。 他躺在床上看了会儿头顶木头叠成的天花板,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啊,对!他穿越了。 余冬槿在床上翻了个身,去看外间那因为窗帘布不够遮光而透入进来的打在书桌上的光线,他发了会儿呆,掏出了枕头下的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