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感到太阳穴隐隐作痛。 “怎么又说这个事儿了。”淡然的语气透着不满,程纾道:“先前不是说好了吗?” 师娴说:“可人总要有归宿的,过段时间妈妈回爱丁堡后你又是一个人,我怎么放心。” “小姨他们也在啊。”她说:“我爸也在隔壁城市,我朋友都在身边,我不是一个人。” “那终究是不一样的。”师娴像是不打算再继续说废话,直说:“你们单位领导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吗?相处相处感觉如何。” 听到这句话,程纾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似的。她不可置信地问:“你找到我公司了?” “你们领导是我一个同学,我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师娴饶有兴致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 垂下的指尖松开又再次握紧,内心憋着的一口气好似一块无形的大石头紧紧压着那般,让她喘不过气。 可却又像是习惯了那般,很平静。或许有些时候,习惯才是真正的绝望。 耳边仍回响着师娴的声音,她扯着唇角苦涩地无声叹了口气:“妈。” 她嗓音很淡,没有一丝情绪:“当年的抉择你忘了吗?我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不值得。” 原本佩佩而谈的师娴听到这句话忽然沉默下来,宛如喉咙里被扎了根刺,张口闭口无论怎样,都痛。 瞧着时间差不多,程纾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也没再和她说太多。 四周几乎静到极致,连一旁机器运转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程纾默默深呼着气,调整后情绪后转过身刚准备离开此地。 可不曾想,原本在里间男人不知何时离去,此时正站在她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对于陈惟朔此时的出现,程纾并不感到意外。 平静的面色没掀起一丝波澜,她只看了一眼:“还有偷听人电话的癖好吗?” “那倒没有。”陈惟朔缓慢地拨动着指尖尾戒,拉长的尾音漫不经心道:“先闯进来的是你,纾纾,这次是你主动的。” 虽几年没有过交集,但以对他的了解,程纾瞬间便反应过来。 他是再说前几天那句话。 唇线紧抿,女孩平展的眉头紧皱,程纾冷声提醒:“陈先生,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这么亲密吧。” 话落,虚握在手心的手机猛地振了下,余光垂下望了眼,发现是孟铭铭刚发的消息,说那边快要开始了。 她强装着镇定,抬眼朝男人望去:“让一下,我要出去了。” 陈惟朔慢条斯理地点头,慢吞吞移动着脚步侧开身,举手投足尽显绅士。 如果没有先前的事,她想,她依旧会为他着迷。 程纾抬眸望了眼,微张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缓缓闭上了双唇。 眼前过道较窄,几乎只能容下一人。抬脚的瞬间落在肩旁的发丝随之搭落在男人衣扣上,两人身体仅隔着一拳,那一瞬,程纾本能秉着呼吸。 眼前的炽热不断的烫着她,抵在门把手的指尖暗暗用力,就在门要拉开的瞬间,眼前视线忽然被一片阴影遮挡。 紧接着,砰的一声,渗进的光线不到一秒便消失,眼前微敞的门再次合上。 在这昏暗狭窄|逼仄的环境中,两人呼吸交错,鼻息间涌入的尽是对方温热的气息。 悬着的心猛地一颤,程纾下意识睁大眼睛,也是在这刻,耳边响起男人低沉嗓音。 漆黑的眸色似有若无地扫落在女孩颊边,陈惟朔缓缓移动着脚步,眼眸里溢着浓浓的占有欲:“纾纾,抬眸看我一眼。” 垂下的指尖缓缓攥紧,想到刚刚师娴的一番话,程纾像是赌气般别过脑袋。眼眸里泛着氤氲,她张着干涩的喉咙,哽着嗓子问:“怎么?又要来强的吗?” 向来天之骄子的男人再听到这句话时,挺直的脊背不由得弯了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