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拉开紧闭的卧室门。 随着房门拉开的瞬间,映入眼帘是光线明亮的客厅,而客厅一角男人穿着一身居家服,上半身为了掩饰什么似的套了件浅色高领毛衣。 窗外斑驳的光影洒下,落在男人宽肩窄腰的脊背上,这一幕,莫名透着缱绻暧昧之意,只是一眼便让人止不住乱想。 长睫轻颤,悬着的心也在此刻怦的一声加速。 许是周围太静了,静到连多一人的喘息声都格外明显。 原本背对着他的男人忽然回头转过身,漆黑的眸色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扫视。 陈惟朔站姿慵懒随意,上半身跟没骨头似的懒懒斜靠着身后吧台。他下意识清着嗓音,漫不经心地问道:“头疼吗?”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正常再正常不了的话,可程纾听得莫名觉得有些害羞。 她红着脸小幅度摇头,声音很轻:“还好,只有一点点疼。” 随着话落,大脑像是为了抗拒,忽然一下接着一下抽疼。 程纾紧抿着唇,抬眸望了眼不远处男人,发现他微勾着唇角,正以一副‘骗谁呢’姿态懒懒地看着她。 “……” 她慢吞吞挪动着脚步,乱撇的视线带着心虚:“突然感觉,是有一点点疼。” “能不疼吗。”陈惟朔转过身继续不知道捣腾着什么,过了几分钟,端着盛满汤水的小碗放在女孩面前,紧绷的语调也随着放缓了不少:“乖,先把这个喝了,醒酒的。” “哦。”她乖乖闷声应着,指尖紧握着泛凉的瓷勺,随着温润的液体送进嘴巴,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垂下的眼睫微动,她惊讶地抬眸望着对面依旧盯着她的男人:“你还会做这个?” “现学的。”陈惟朔扬着眉稍扯唇笑,又将保温箱一早准备好的早餐拿上来:“喝完吃点东西。” 程纾望着眼前精致的早餐,眨着眼下意识问:“好厉害,这也是现学的吗?” “……” 男人默了一阵,随后僵硬地吐出两个字:“买的。” 随后,他没好气地轻捏了下女孩鼓起的颊边:“怎么醒酒了还那么多话,先吃饭。” 这一句话中,程纾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点。 还……? 高中住校的时候,她和曾可都属于表面上看着很乖巧的学生,但背地里都特别倔,尤其是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暗喝酒,从一开始两人分一罐,到后来一人一罐一人两罐,但这么久以来,两人都没有喝多过。 一时间,程纾也摸不准自己酒后到底什么脾性,偏偏还断片怎么也想不起来。 攥着瓷勺的指尖直至泛白,她埋头将面前温热的醒酒汤全然喝完,又随便吃了几口饭菜,但实在是太好奇了。 忽地,她放下手上攥着的勺子,坐的很端正,小心翼翼问:“我昨天……有说什么,嗯……或者说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 正吃饭的男人动作明显顿了秒,随后面色又恢复成先前模样。 陈惟朔抬头:“忘了?” “……”程纾僵硬地点头:“好像是这样的,我好像断片了……” 话落,面前男人轻哼声,声音很淡:“不仅说了还做了,要怎么补偿我?嗯?” 还、还做了? 那一瞬,颊边的红晕以光速蔓延,程纾恨不得直接转进桌底。 “啊?”她强装淡定:“我做的事情很过分吗?” “挺过分的。”陈惟朔不轻不淡地点头,竖着小拇指示意一旁的伤口:“你咬的。” 程纾没敢凑近看,慌乱中极快的抬眸看了眼,那块确实如男人所说有一道血印的痕迹。 感受着颊边缓缓发烫,她头都快要埋进碗里,就连张唇发出的嗓音也带着丝丝颤音,听起来像快哭了那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