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快两岁了,起初它很没有安全感,不敢叫也不敢玩玩具,但在楚音的精心照料下,它逐渐忘记被前主人抛弃的痛苦,变成了一只活泼伶俐的小狗。 楚音彻底拿不住餐筷,埋着脑袋求陆书凌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是你给了果果新生命。”陆书凌温润的声音像水一样浸过楚音的心,“难道你不想果果吗,我听说你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楚音恐慌地道:“可是果果不会原谅我的。” “你不去看看它怎么知道呢?也许它一直在等你。” 谈话结束了,陆书凌把垂头丧气的楚音送上车,在车外没给司立鹤好脸色,司立鹤依旧对他道谢。 陆书凌从来不对司立鹤和楚逸此类上位者抱有幻想,他们这种人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同理心单薄,一旦确定了某个目标不择手段也要攥牢。 但他希望楚音活下去,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开导楚音,他深有感悟,有时候清醒地活着并不比解脱轻松。 楚音回到医院,迎面碰上了认识的双向患者,她找到了新的盟友,一个三十多岁的姐姐,两人正在比赛谁能活得更久一点,想让楚音给她们做个见证。 司立鹤蹙了下眉,不喜欢他们把沉重的生生死死挂在嘴边,更怕影响楚音的病情,扶着楚音的肩膀要走,楚音却小声地开口说:“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等着去你们的婚礼呢!” 楚音迷茫地问:“什么婚礼?” 司立鹤清了下嗓子,把他推进病房关上了门,提醒他该吃药了。 晚上睡下来,楚音像只不安分的鼹鼠在司立鹤的怀里钻来钻去,他睡不着,司立鹤干脆把灯开了跟他玩扑克牌。 扑克牌是司立鹤从linda那里顺来的,作为日常消遣用。 楚音心不在焉,连输三把之后显然有些生气了,司立鹤只好悄悄给他放水,放水赢不了就放海,结果楚音还是在输。 司立鹤把牌面收起来,哄楚音睡。 楚音耷拉着肩膀,在司立鹤下床时讷讷地说:“我想果果了。” 这句话他藏了好久好久,一说出口眼泪就不停地流。 司立鹤深吸一口气压住呼之欲出的欣喜,把事先早就准备好的果果的照片和视频给楚音看。 已经凌晨两点,单单只是透过屏幕根本无法缓解楚音的思念。 司立鹤当机立断给呼呼大睡的alex打电话,“我们一小时后到。” 楚音还捧着手机看个不停,司立鹤生怕他改变主意,匆匆给他披了件外套就踏上了“寻亲之旅”。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最终停在了alex的家门口,一栋带有草地的小洋房。 楚音却起了怯意,迟迟不敢下车,司立鹤不催促他,先去按了门铃。 alex睡眼惺忪,朝车内的楚音大喊:“音,快点下来,果果可想坏你了。” 深夜的风很凉,吹得楚音眼眶湿润,他真的太想果果了,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狠心、最讨厌的人,让遭受过抛弃的果果再一次体会到被丢掉的痛苦。 圆滚滚的灰泰迪出现在灯光里,身后还跟着一辆巨大的牧羊犬。 不等楚音往前走,小狗就毫不犹豫地迈开短短的四肢朝他飞奔而来,兴奋地围在他的脚边打转吠叫,好像怕他跑掉,一口叼住了他的裤脚。 他颤抖地蹲下身,抱住了毛绒绒,眼泪打湿了果果的毛发,果果湿润的舌头舔着他的手和脸,汪汪汪个不停。 alex抱臂站在一旁打了个哈欠,“tollan,下次过来能不能选个白天,我和lucky都被你吵醒了。” 司立鹤看着还愿意去接触这个世界的楚音,一颗提着的心缓缓地落到了原地,他知道,至少在未来的几年里,楚音都会留下来,哪怕并不是为了他。 尽管和果果重逢,楚音的病也不是说好就能好,依旧得住院,甚至因为自责情绪的反噬有两三天病情还加重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