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 权力,最容易压死人了。 她的思绪从最近的大起大落中回笼,身子难掩颤抖,孱弱又可怜。她不用看他,就能感受到他的不善。 他的眼神永远那么高高在上,睨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卑贱的东西。亦或是在心里给她标价,想把她再卖给下一个男人。 时穗的精神高度紧绷,余光瞟到他抬手,吓得条件反射的伸出脚,瓷实地踹到男人盘附肌肉的大腿,嫩白的脚趾擦着他胯间而过。 “别过来……” 她惊慌地往沙发角落缩。哪怕早就没了后路。 谈宿低头,看到腿根被她蹭出的细微褶皱,以及她许久没穿鞋,在浅色布料上留下的浅淡污渍。 最明显的,是被她脚趾拨弄而过的下身,撑起了明显的弧度。 他无声轻呵,抬眼看面前把他视作洪水猛兽的女人。 “你挺会。” 谈宿茫然好笑,“知道谁才是最大的金主。” 时穗喉头紧张地滚动,又不知所措,想跑,但死路一条,双手绷得颤巍巍地竖在胸口,像小鸟看到鹰隼,肢体不能自抑的僵硬。 “求求你……” 她一瞬红了眼眶,声线哽咽:“真的,等我爸妈回来,肯定会想办法还……啊……” 头发被他一把攥住。 时穗疼得柔和的五官皱起,霎时松开紧攥的衣领,抬手去握他的手腕。她想求饶,却先摸到他腕间粗硬的珠串,凉到她心里。 也硌手。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在疼了。 “时兴宏那个老东西,也算没白活,有你这么一个漂亮女儿。” 谈宿冷戾幽暗的目光从时穗雪白的胸口往里深入,唇角讥讽上扬,“好好打扮打扮,说不定能一次性卖个好价钱。” “不要!” 时穗双臂抱在脑后,紧紧缠握着他手腕,却丝毫没有缓解头皮的痛意,滚烫的眼泪随着身子的颤栗不停地往下掉。 她越反抗,谈宿垂下的眼神越邪气,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深。 他倏地松开手,就见重获自由的女人连滚带爬地从沙发摔到地毯上。 “嘶……” 时穗已经被吓得软了劲儿,一时半会根本缓不过来。 她紧咬牙关撑起上半身,想拄着旁边的茶几站起来,就感觉面前的视野被高大身影遮住。她恍然抬眼,呼吸有一秒的凝固。 室内黯淡的光影氤氲了男人的面部轮廓。他低眸,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时穗喉咙里还有微弱的哽咽,神情却慌得厉害,抬手抓住茶几上的烟灰缸。 谈宿瞥了一眼,没阻止,也不屑在意,往前一步。 时穗仓皇仰头,脖颈抬得极致。 终于有机会看清他。 他穿了件黑色衬衫,纽扣一路系到顶端,隐隐看见喉骨,气质里的凌厉被浓墨色束缚着,与眉眼如出一辙。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也有冷得发邪的正气,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坏人身上。 察觉她不安分的走神,谈宿双手抚着她脑袋两侧,指腹模棱两可地蹭了蹭她耳朵。 时穗怔然,就被男人突然按着脑袋压下来,冷白的小脸直直抵在他胯间。 她理智彻底坍塌,双手慌张挣扎,想拿来自卫的烟灰缸掉落在地。 水晶材质的容器磕碰地面,盖住了少年解皮带的声音。 谈宿掌锢着女人的脑袋,更用力,眉间漾起一丝轻蔑冷笑:“眼界真高,挑我给你开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