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算了。 反正不用白不用,以后这个人情,他自然会还给曹一夔。 只不过,他这么做却被一些人给诟病了。因为,闻安臣现在可不仅仅是刑房司吏,事实上,他现在已经不是刑房司吏了,而是堂堂的秦州典史大人。只是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已已经当上典史一样,除了刑房的事务之外,其他的所有事务,完全放任,交给各个衙门的主官自已来管,他根本连手都不伸一下。 而他办公的所在,也不是去州衙的典史衙,还是呆在刑房。 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倒还行,但时间长了,州衙之中便是谣言四起。有说闻安臣是怕了巡检司那位耿义耿巡检以及壮班的朱通朱班头,这么做是不想惹事儿,暂时跟那两位好生相处。也有大肆反驳的,说:“你他娘的懂个屁呀!你瞧着闻大人是那种怕事的人吗?这位闻大人从进入州衙开始,便从来就没有怕过谁!当初都敢跟徐惟贤斗,现下难不成不敢跟那两位斗?真真是笑话!你看闻大人现在沉静,很多事都不管,人家是在韬光养晦呢!说不定正在暗地里搜集那两人的把柄,到时候便将他们俩一举拿下,就跟拿下当初的刑房司吏纪司明一样! 你瞧着吧,看看到时候谁倒霉! 这些耀眼自然也都传到了闻安臣的耳朵里,只不过他听听也就罢了,一笑置之。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天气也一天天的炎热起来,很快就已经到了六月盛夏。 秦州城西,一条街上,一处新店面已经开张了。这处新店面,位置很是不错,正在这条街和另外一条街的十字路**汇处。因着是在十字路口的缘故,所以店面不是朝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而是在这个十字路口的东北角上,朝着西南。 这处店面占了这个拐角,朝南的门面有三间,朝西的门面也有三间,规模可很是不小。 此时,门面上面已经挂上了一个硕大的牌匾,只不过牌匾被红绸给遮盖着了,看不见上面写着什么字。而此时,正有不少人在这家店里进进出出,为正式开业做着准备,很是忙碌。 周围哪些店里的顾客、伙计,甚至是掌柜的等等,有不少都在附近围观,瞧着这家店,脸上露出凝重与敬畏之色。因为,他们看得分明,那些正在这家店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做着各种活计的人,赫然竟大都穿着白衫,做衙门中书吏的打扮。也就是说,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衙门里的人,而这秦州城中,能动用这么多衙门里的人替他做事的,而且都是坐着这等粗活累活的人,可没几个! 他们这些人都在街面儿上厮混了十几年,见了不知道多少人,经验何其丰富?一瞧见这样子,便是知晓,这家店背后的东家靠山,绝对是来头相当不小。不少人顿时就在心里打定主意,日后若是可能,绝对要跟这家店处好关系,万万不敢得罪了。 而于此同时,他们心中也很是好奇,不知道这家店到底是州衙中哪位大人开的,一个个都在心里猜测着。尤其是市井之中传闻比较喜欢做生意的那几位大人,都被他们给猜了个遍。 在这会儿,围观的人中,除了这些周围的店家之外,还有不少街面上的混混,游手好闲的闲汉。他们听说这边有家新开的店面,本来是想过来打打秋风来着,同时也是为了探探这家店的来路,背后之人是谁……等等。 若是这家店背后有靠山有后台,跟脚硬扎,他们以后便不敢得罪的太厉害,只是保护费当然还是要收的,但不会太过分。而若是这家店没背景没靠山尤其是若是外地人开的,那他们可就要死命的欺负了。 毕竟若是外地人的话,在秦州没有跟脚,连熟人也没几个,又能拿他们奈何? 但是当他们一来,看见眼前这般架势,顿时心里都是一哆嗦,不少人都赶紧回去,给自家上头的人报信儿。很快,这家店所在的这条街,周围的那些地下势力,便基本上都得到了一个消息:新开的这家店,不好得罪,势力很大,来头不小! 在这家店里面,各项东西都已经准备停当,一长溜的柜台都是上好的木头打造,外面漆得光光的,看上去就很是气派。在柜台下面,以及柜台后面的桌子上,则是摞了一匹匹的绸缎,一卷卷的各式布匹,打眼儿一瞧,五颜六色,种类繁多,不说应有尽有,但至少也算相当齐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