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不懂法律,被他绕得头晕脑涨的,真怕路春被判刑,心里一急,就叫道:“志仁,有话好好说,我这就去找阿春,怎么都会给你一个交待。” 她匆匆走去路向生家打电话。 董月梅朝儿子传递一个赞赏的目光:“行啊,儿子,三言两语就搞定这个蠢货。十万块,亏你说得出口,路家未必拿得出来。” 贾志仁阴笑:“拿不出来,就把这家里值钱的东西给卖了,总能凑个三五万。路春的奸夫再出点,妥妥能凑个七八万。” 母子两人心照不宣地笑道。 等陈玉回来时,贾志仁已经眯着睡着了。 “阿春说了,马上搭早班车回来。半个钟头就到了。”她苦着脸道。 贾志仁嗯了一声。董月梅却捶着肩膀道:“哎呀,今儿个起得早,连早饭也没吃。有面条吗,给我们俩整两碗。对了,不要青菜,要肉,鸡蛋也成。”她对陈玉直接命令道。 陈玉敢怒不敢言,心里将贾家的贪得无厌恨透了,满心不情愿地走进厨房下面条去了。 等董月梅母子吃了热气腾腾的面条后,路春风尘扑扑地赶回来。 短短的十几天不见,她的身上再无乡下女人的朴素土气,穿着一件紫色长风衣,里面是毛呢紧身裙,将身体托得曲线有致。脸上化着浓浓的胭脂,嘴唇抹得猩红。 贾志仁瞪大眼睛,心想着,这是自家婆娘吗?怎么像夜总会的小姐一样,让人想入非非,恨不得搂住亲一下。 路春看自家母亲像个奴隶似的立在旁边,贾家母子却反客为主,在这里指手划脚的。她脸露不喜,安抚陈玉坐下来,自个儿坐到贾志仁对面的椅子上,翘起穿黑丝袜的长腿,冷声道:“说吧,要怎样才肯离婚?” 昨夜被吕梁兵折腾了一夜,早上六点钟才睡过去,不想,陈玉打电话来说,贾志仁要告她重婚罪。她惊醒了,心想着贾志仁也不傻。问吕梁兵怎么解决,他让她回家安抚住贾志仁,自己托人打听贾志仁在外面偷人的情况,到时见机行事。 贾志仁眯着眼睛,目光几乎要将路春生吞活剥的。早知道这贱货打扮起来也能看上两眼,他又何必去找张二妞呢。 “我跟你妈说了,没有十万块,免谈。”他敲着桌子道。 路春直接回绝:“那是不可能的。你偷了我的七千块,加上你从我妈那里拿的一万块,这些钱还满足不了你吗?” 不提这些钱还好,一说,贾志仁牙痛似的。 “贱货,你到底给不给,没有钱,就把这房子里值钱的东西给卖了,总给换几个钱。”贾志仁气得脖子一伸,凶恶地瞪着她。 陈玉听到他把主意打到自家的房子来了,气得直哆嗦,骂道:“你作梦,这是我们家好不容易挣下来的。” 这个女婿太可怕。陈玉悔恨交加,恨自己不听路秋的话,错信了女婿。原来,这个女婿人前一套,背后是个鬼。他早就盯上路家的房子。 路春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勉强说道:“贾志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村里的张寡妇早就好上了,你也算是犯了重婚罪。” 贾志仁嗤之以笑:“是啊,我们早就好上了,昨日还腻在一起。可你有证据吗,再大的证据,也比不上你登上报刊。” 路春气得站起来,抹了胭脂的脸,像个女吸血鬼:“贾志仁,别太过份了!” 贾志仁道:“哪怕是我不要的东西,谁也别想捡了去。路春,没有钱,你就老实跟我回家。瞧你这样子,应该送进夜总会能卖几个钱,嘿嘿。” 路春气得又坐回椅子上,冷哼道:“哪怕是卖了我们家的东西,也值不了十万块。我倒是给你指条发财路。” 贾志仁笑道:“什么发财路,我的发财路,就是靠老婆赚钱。” 他的目光瞄向她的身体,盯着她发毛。 “路秋刚生了女儿,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你若是能抢到她的女儿,想要多少钱没有。”路春冷笑。 贾志仁神色略惊,转又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她的身边不是狼就是狗,我还不想死。” 路春笑笑:“她人在医院,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那一狼一狗怎能出现在医院。别说十万,你要二十万,她爱女心切,多多都给。” 贾志仁不作声,像脸上有意动的神色。 “那个乔丽也有打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