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民的脸没有一丝意外,淡声道:“你做你的如意郎君,我去看我的曾外孙女,有何相干的。” 骆子其漠然道:“你想你的外孙过得不安心,你尽管去吧。” 李国民嘿嘿一笑:“你安不安心与我何关?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去看看那孩子,好回来告诉你情况。” 骆子其气闷得将他推出门外,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热。 江城医院,产科二室。 路秋腰间垫着一个饱满的枕头,身上披着厚实的棉外套,刚刚喝完鸡汤的脸蛋红扑扑的。 女儿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安静地躺在婴儿床上,香甜地睡了过去。 乔丽笑着:“瑶儿真乖,将来肯定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路秋瞧了一眼女儿睡梦中努动的小嘴唇,哭笑不得:“小丫头吃奶时卯足了劲吃,一点也没有女孩子家家的斯文相。” 话虽如此,却满满的自豪神色。 趁着没人的时候,路秋都会从空间里取来溪水喝,还有月狼从空间大山拖着一篮子的水果回来给她吃。过去一天的时间,她的身体就好些了,连着匀瑶喝她的奶水也长得好。 江城的医生都建议她把孩子放保温箱里重点照顾,可她拒绝了。 孩子只有在她的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未生前防着别人害她流产,生产后又得防着有人夺走孩子。 路秋头都大了,觉得养孩子还真的不能掉以轻心啊。 乔丽瞧了一眼路匀瑶,叹息:“小秋,你一个女人要带大孩子,不容易…” 路秋垂下双眸:“嗯,若是我奶奶还在的话,她就能帮我带孩子了。可惜,她就那样走了,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是的,老太太躺在那个冰冷的棺材里,长眠于地下。就连送她的最后一程,也是跟路家人斗得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老太太走了,把路秋最后的一丝念想也带走了。从此,路秋可以遵偱自己内心的想法,无拘无束地活着。 路家的人变成这样子,难道不是路秋一再姑息换来的吗?她的退让与容忍,他们变得贪婪不知足,永远不知道感恩。 路秋的心勾起一抹淡淡的哀伤与自责。 乔丽忙安慰她:“小秋,别想太多了,你要振作起来,好好抚养瑶儿。” 今日莫淑芳出殡,莫而立送完老太太,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看望路秋。安容梅隐晦地告诉乔丽,路家的人太可恨了,暗地里造谣说路秋的女儿是个扫把星,不仅克死老太太,还出生在老太太的丧期里。 路秋不知道,万一知道了,又该伤心了。 乔丽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告诉路秋,怕她多想了。 话说莫淑芳的丧礼办完以后,路家就变得沉寂起来。 想起村民们看她倒霉的样子,陈玉脸上的愁色挥之不去,望着路春夫妻俩,带着商量的语气道:“阿春、志仁啊,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小秋?” 路春约好跟刘旻坚见面,压根不将路秋生女儿的事情放在心上,淡漠道:“妈,咱们别拿热屁股贴冷板凳,这个时候去找她,她还不拿我们当出气筒。不如等她消消气,等住完院回来,我们再上门去劝说劝说。” 路家的人认定路秋出院后不会上云山,不过是住回原来的地方。 要见面,迟早能见上的。 陈玉心思恍惚道:“我琢磨着在你奶奶的丧事上这么一闹,小秋铁定心肠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了。” 路春拉下脸,不作声。 贾志仁哼了一声,淡声道:“想要断绝关系,也要问问我们肯不肯。不然,就是她的不是,走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显然,女婿的话毫无可信之处。那天夜晚,当着整个路长村人的面前,路秋跟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