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他们家买来鱼,然后转卖给李老,挣多挣少而已,但是能带动村里的其它销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两姐弟的声音压低了许多,骆子其却无心再听下去,快步走开,胸口有一股闷气,忍不住想到了姓路的女孩,十七八岁,未婚先孕,这不就是那个叫路秋的女孩吗,正是被他搞大肚子的女高中生。 抬头望向夜空,月朗星稀,农村的天空是纯净的没有一丝的污染,正像那个被他奸污的女高中生。 被下了药,他记不起那个女孩的脸,只觉得他做了一件荒唐的事,害得她失去了美好的前程。 肖文亭说了让他表哥出面摆平这件事,但是听说那女孩逃回了养母家里,连亲生父母也不认了。 骆子其烦躁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一会儿觉得那女孩不知所谓,就是想着生下他的孩子来要挟他,小小年纪,已经城府深沉成这样子,长大了,还不知成什么样。一会儿又想到她连十万块的赔偿金也不要,宁愿抛头露面去卖鱼,那该有多大的勇气。换了是普通的女孩子也做不到。何况,她是刘家镇的女状元,未来的女大学生。 心里像是拧着一团麻绳,越拧越乱。 背后传来外公的叹息声:“子其,你在想什么。我们该回去了。” 他回过头,眼睛里又恢复平静无波的神色。 “过几日,你爸那边会派人过来接你回帝都见面,你爷爷七十岁生日,该回去看看。”李国民忧心地看了一眼外孙子。 骆子其垂下眼眸,掩住讽嘲之色道:“我早不是骆家的人。召我回去做什么?” 与叶家的人分别后,李国民坐上轿车,目光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感慨道:“子其,怨气太深,对你的影响不好。这样会导致你的判断失误。与其去埋怨对手,不如花些心思去研究他,然后战胜他。” 骆子其不哼声。 长长的讥讽声响起来:“外公,骆九天的寿宴在即,骆家太多人不想我出现在寿宴上,最近恐怕不大平静。” 李国民虎目一瞪,冷声道:“外公自有分寸,你小心一点。老刘,你也看着点。”最后那句话,他是冲着司机刘安说的。 刘安忙应下来。 骆子其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是关于路秋的一切。他才二十一岁,事业才开始,不想与别的女人有任何的关系,从而牵扯住他的人生。更重要的是,他答应了一个女孩,让她等他。 想到这些,回到外公家的别墅,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肖大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宝香村,贾家。 路春刚走进家门,眼前猛地飞来一只凉拖鞋,毫无预兆地砸中她的门面。 “啪”的一下,路春吓破胆,额头更被砸出一个大包。 “路春,你舍得回家了吗?你这个懒货,竟然跑回娘家偷懒,还要我儿子三请四请求你回来!”贾母董月梅一只脚趿着凉拖鞋,另一只赤着脚,骂骂咧咧的,目光毒恶。 路春吓得魂飞魄散,忍住痛,噙着泪垂着头:“妈,对不起,我娘家出了点事,才耽误那么久的。” 贾志仁冷冷地抱着手臂,看着她被母亲辱骂,坐视不管,还厌烦地撇撇嘴。 董月梅斜着眼,啐骂道:“你娘家能有什么屁事,是不是被高利贷的追债了。我告诉你路春,别让我发现你拿钱去倒贴娘家,不然,老娘打腿你的脚。” 路春委屈地顶撞了几句:“妈,我娘家欠的债早就还清了。再说了,我根本没有拿过家里一分钱去补贴娘家。” “哟,回去一趟长能耐了,敢顶嘴了!你这个黑心肝的,你走了多少天,老娘干活腰都挺不起来,还敢顶嘴,我让你顶嘴!呸!”董月梅冲上来,扇了路春一巴掌。 路春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痛,红着眼,敢怒不敢言。 门外有宝香村的村民走过,就听到董月梅大声嚷嚷道:“路春,我们贾家供你吃供你穿的,可不是娶你回来供奉的,你收起那点小心思,去年你老娘还问我们家借了一百块,至今都没还上,路家能还清那两千块的债务,你就净吹牛吧!” 村民们看到路春被欺负,又不敢上前来劝说,只是摇摇头,爱莫能助。这个小媳妇的日子过得难啊。 路春可怜兮兮地求助于贾志仁,祈求他能帮助说两句好话。 贾志仁还想着从路家捞得便宜,便劝住老母亲,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还不进去做家务,等着让我妈来做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