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如此的不同。可见, 虽然先天的秉性差不多,但是后天的教育也很重要。 在这一点上,大哥着实是个明白人。 想到这里,谢嘉语满意的冲着谢思敏微微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春桃,道:“你去把我之前找出来的东山先生的书拿过来。” “是,小姐。”春桃道。 谢思敏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虽然弯着腰,但也忍不住微微抬头看向了谢嘉语。 “你先起来吧,以后不必如此小心谨慎,我们是一家人,也不必行如此大礼。”谢嘉语道。 谢思敏摇头道:“虽是如此,但,礼不可废。姑祖母是思敏的长辈,合该如此。祖父和夫子从小就教育思敏,要尊敬自己的长辈。” 谢嘉语看着从不远处走过来的春桃和冬雨,对谢思敏道:“快坐下吧。” “是,姑祖母。” 谢思敏刚刚坐下来,就看到眼前的桌子上多了一个箱子。想到这里面可能有的东西,谢思敏瞪大了眼睛,问道:“这里面是……难不成?” 谢嘉语点点头,肯定了谢思敏的想法,道:“对,这里面全都是东山先生的亲笔书稿,你可以看一看。若有喜欢的,拿去便是。” 谢思敏看着眼前的盒子,又一次站了起来,手也突然开始颤抖了。过了许久,才抖抖嗖嗖的打开了箱子。 箱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陈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对于谢嘉语来说,或许是发霉的味道,但对于谢思敏而言,却是珍贵的宝藏。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本封面泛黄的《三字经》,谢思敏的手刚想要碰到,却又缩了回来,郑重的朝着谢嘉语道:“姑祖母,可否容思敏去净一下手。” 谢嘉语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道:“可以啊,你去吧。” “嗯。” 小丫鬟领着谢思敏去净手了,春桃道:“看来二少爷是真的喜欢这些书。” 谢嘉语看着这一箱子的书,笑着道:“也算是给他们找了一个好的归处。想必先生泉下有知,定然也非常的开怀。” 春桃想到这些书原来是在箱底压着,这以后若是归了二少爷,定然是要被好好的珍藏。那位东山先生肯定要感激小姐的赠书之恩,也感激二少爷的珍藏之意。 很快,谢思敏就疾步走了过来,虔诚的开始翻看箱子里的书。 “这些都是东山先生早年的字帖吗?”谢思敏问道。看起来,这些字跟那本《幼学琼林》非常相似。 谢嘉语点点头,道:“正是。这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的。《幼学琼林》大概是第一本,《三字经》是第二本,后面还有《千字文》等等。再到后面的《兰亭集序》、《颜氏家训》字体就已经成型了。再后面几本是东山先生早年的一些诗作和策论,都是一些手稿。压在箱子底下的,是他刊印成册的一些作品,其中也不乏几本他的手稿。” 这三块内容,第一块自然是东山先生给谢嘉语练字用的。中间那块儿,是当年东山先生考科举时自己写的一些内容,那时,他在长公主府当一名先生,很是清闲,还能自己钻研科举之事。最后的那些,是东山先生后来考上了进士,刚刚出书时送过来的。那时,东山先生无非是想要攀扯长公主府的关系。 然而,后来却听闻东山先生在朝堂上很不顺利,屡屡受挫。没过几年,就辞官去周游了。 也是从那时起,他的才华竟然渐渐显露了出来,所作的文章诗词跟从前比也有了质的提升。然而,也再也没有给他们家送过一页书稿。 “不过,这些都是他早年的一些作品,跟现如今流传下来的内容有很大的不同。” 谢思敏自是知道东山先生早年不太得志,但却没有史料可供考究。若这些书籍都是东山先生的手稿,那对于大家研究他将会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听着谢嘉语的话,谢思敏越来越震惊。 “您和东山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谢思敏忍不住发问道。 “是什么关系啊……”谢嘉语喃喃的道,她的眼神落在满箱子的书籍上,却又像是在看很遥远的东西,“他曾教过我的一位忘年好友。” “可我听闻,东山先生唯一的学生是我那早逝的姑祖母。”谢思敏道,“就连祖父手中,都没有那些手稿,听说是随着姑祖母下了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