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舵主闻言,沉声道:“这事本人倒可作证,毒狼昨日和布袋尊者干了三碗酒,彼此把臂言欢,都道是一见如故。” 布袋和尚脸孔铁青,怒道:“我的意思是,我和那毒狼此前并无交情,如何能够收买他?大家若是不信,请上毒狼舵主,我们当面对质便是。” 叶孤鸿摊手道:“你这番话,又是毫无诚意,你明知堂堂五仙教规矩森严,发现有人存心造反,定然是杀无赦的下场,如何偏要让死人来对证?” 一言既出,五仙教一众高层面色齐变,几个舵主齐声道:“毒狼死了?是谁杀他?” 雪蜈小胸脯一挺,高高举手道:“我!那厮,那厮心存反意,我……” 五仙宝座上,教主妙目一眯,淡淡道:“雪蜈住口!凭你的武艺岂能杀了毒狼?紫蝎,是你和雪蜈联手做的?” 紫蝎脸色一白,咬住嘴唇不语,一个身躯肥胖的舵主忽然站起,大声道:“怎么,敢做不敢当么?” 那坐在蜈蚣椅上的女子霍然起身,瞪眼喝道:“肥尸,你声音这么大做什么?想吓唬我徒弟么?” 紫蝎看了一眼雪蜈,雪蜈眼巴巴看着她,紫蝎攥了攥拳头,扬起头道:“是,是我和雪蜈……” “是紫蝎和雪蜈两位姑娘送在下上来!”叶孤鸿忽然接口,笑呵呵道:“不料贵教毒狼舵主满口不逊,说要替教主做主,随即飞身亮爪,对在下下了毒手,在下不得已,只好顺手把他打死,一是自卫,二是作为邻居,替贵教清理门户,以免本派和贵教多年情谊,被这叛徒所坏。” 一言既出,那肥舵主身旁,呼呼又站起三四名舵主,齐声怒吼道:“峨眉小狗,岂敢来我五仙教撒野!” 五仙教主轻声道:“都不要吵闹。” 随即盯着叶孤鸿,轻轻一笑:“五仙教和峨眉派有多年情谊么?我这做教主的怎么不知?” 叶孤鸿笑道:“数年之前,本派门人自长江归返峨眉,途经夔门,恰遇贵教追逐华山派剑客余亨通。那姓余的逃到本派船上,欲渡江逃遁,本派与华山同处六大派之列,一向交情甚笃,但是听说姓余的因对一位可怜女子始乱终弃,才被贵教追杀,立刻将他拦下,配合贵教将他拿下,这份袍泽之情,感天动地,屈指算来,已有六七年矣。” 肥舵主喝道:“放屁!放屁!这算什么狗屁交情?姓余的知错能改,老老实实娶了那女人,又替本教立下许多功劳,如今也做了舵主之位,可见当初不过误会,轮得到你峨眉卖好?” 叶孤鸿笑容一收,冷然道:“当初我派若是放他过江,不知这位和布袋尊者一样喜欢满嘴放屁的舵主大人,可有本事去华山剑气冲霄堂捉回那厮来认错成亲?” 雪蜈忽然“哎唷”一声,举手叫道:“启禀教主,属下奉命前往顺元城一带支援,找到了毒手书生遗骸,他和所部数十人,都被彝人给杀啦,然后霭翠那家伙也死了,他的儿子、侄子也都死了,彝人认定是本教出手,如今拥护霭翠的新老婆继承他的位置,全面攻打各处苗寨。” 又看向叶孤鸿道:“属下和飞山部的人马中了埋伏计,若不是这位杨……叶公子救我性命,属下永远也见不着教主啦。” 肥舵主瞪起一双小眼,盯着雪蜈道:“这小白脸救了你的命,你便和他合谋害死毒狼?” 叶孤鸿不快道:“这位放屁先生请不要信口开河,叶某方才便说了,是那个叫毒狼的先对我下毒手,我才顺手打死了他,岂有什么合谋之说?” 肥舵主正要说话,五仙教主却呵呵一笑,摇头道:“小兄弟,你峨眉派名气虽大,莫非真就这般了得?似你这般年轻的弟子,‘顺手’便能打死本教舵主,你这口气,也未免太大了吧?” 肥舵主立刻道:“教主明见万里,一语便揭破这小子的谎话!毒狼一身功夫如何,在座的谁不晓得?若没有人同他联手,凭他也能杀得毒狼?真真如放屁一般!” 叶孤鸿不加理会,只对那教主微笑道:“教主,贵教毒狼舵主纵然功夫厉害,想来也未必厉害的过明教五散仙吧?教主既然不信,且看我如何打死这布袋和尚便是。” 话音方落,人已飘出,一招“佛光普照”,迎面印向布袋和尚。 布袋和尚早有所备,却不知峨眉派这一招佛光普照,一套武功仅此一招,别无变化后手,纯粹以九阳功为核心,击出至快至刚一掌,强逼对方硬架。 布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