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摆明了是一路,旁人怎么可能光要对付你、一点儿都不管我?” 谢玉衡只是笑,并未应答。 我意识到他没被说服,可不觉得这是大事。谁能想到,后头还要出这等岔子。 而在我想东想西、胡乱回忆的时候,谢玉衡开口了,说:“不是。” 我嘀咕:“哼哼,我看就是!” 谢玉衡:“……沈浮。” 他叫我名字,我的回应是抱着胳膊、转向墙壁。 幼稚极了,我自己也知道。甚至明白,这幅作态,说白了就是想要谢玉衡哄我。 “恃宠而骄”四个字在我心头被圈起来,然后重重地贴在自己脑门上。刚粘完,脚步声从后面传来,谢玉衡在床边坐下,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先转过来。”他很有耐心地说,“前面练了那么久,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胳膊?” 我不理他。 谢玉衡还是不生气,道:“我没有不想和你……”叹气,“我希望你能开心。” 算他有点诚意。 我转过脑袋,去看谢玉衡的眼睛。以我俩现在的距离,他眸中再度全部都是我的影子。 一点愉快升起,但他不给出准话,我便还是没露笑脸,只道:“你就和我一起睡,我就开心了。” 充分践行“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谢玉衡哭笑不得:“你的伤还没好全呢。” “但已经好多了,对吧?”我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谢玉衡:“……也是。” 他像是思索。我盯着他,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行吧。”最终,谢玉衡败下阵,“不过,要是咱们晚上有什么冲撞,我就还是睡地上。” 我笑了,“行啊。不过也得讲好,你不许再污蔑我、说我睡相差!” 谢玉衡跟着笑,轻轻说:“你还记仇呀?” 我摇头,认真说:“不。谢玉衡,我只记你的好。” 他听着,又怔然片刻。我给他发呆的时间,自己也没闲着。虽然不喜欢谢玉衡的阻拦,但他那些道理并未说错。再高深的武功,也得落在敌人身上才算有用。 我重新闭眼。这一次,是回想刚才发出内力时的感觉。很快,熟悉的热度再度在我丹田充盈。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不到天黑,蜡烛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我摸摸下巴,琢磨:“用烛光做目标,说白了是让我判断有没有用到内力。可打到一次重点一次,是不是太麻烦了?再有,作用也有限。” 得另找一个标志物,最好是既能让我练准头,又能练力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