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开。 他也没说这些,而是先打了水,给我擦手、擦脸,还拿了盐帮我刷牙。等我因满嘴咸味皱眉毛,他还捏捏我的脸,问:“又有什么见教?” 我慢吞吞说:“倒是没有。不过,我家从前仿佛是拿薄荷净牙?”总觉得刷牙的时候嘴巴里是凉呼呼的。 谢玉衡摸着下巴琢磨:“薄荷?简单啊,河堤上总要长上许多。只是而今还太早了,不知道有没有。” 他说他会去看看,说完就往外走。 我看他端着水盆,便安安心心等他回来。结果一等就是半上午,人都要饿晕了,终于在蛋肉粥的香气里等来了谢玉衡。 谢玉衡对新的粥米做法大加赞扬,鼓励我再接再厉,再创新食谱。 我有气无力地喝粥,心想才不要再创呢,就要谢玉衡在旁边陪我。 不过的确好喝。 …… …… 养伤的日子实在无聊。 又喝了好几天粥后,我慢慢能自己坐起来,也能短暂下床。但谢玉衡说,我最好还是不要往外跑。 我对此深以为然。上次只是溜达到门口,就疼得我全身打摆子,后头直接被谢玉衡扶回床上。 虽然靠在他身上很舒服,他身上的浅香也很好闻,但那种难受我是真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总不能一直躺在那儿没事儿干。谢玉衡应该也这么觉得,所以有一天,他给我拿回来几本书。 “都是书行伙计推荐的,”谢玉衡说,“最时兴的话本子。” 我眼前一亮:“当真?让我看看。” 谢玉衡:“应该是真的。我仔细看了,这些都摆在最外面。” 他一边讲话,一边把书递给我。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开始细细品读。 谢玉衡坐在床边,没说话,大约是在等待我的评价。 意识到这点,我捏着书页的手微微用力,努力地继续品读。 谢玉衡随手也拿了一本书,用一种闲散姿态翻看起来。 我听到纸页“哗哗”的动静,也听到谢玉衡的吐气声。他光明正大地嘀咕,“还是这老一套,书生小姐,书生狐妖……沈浮?你怎么不看?” 不不不。我在心头反驳。明明是在看的! 但理智又告诉我,这份反驳挺说不过去。毕竟他都翻过去好几页了,我的进度还停留在第一页。 说得再准确一点,是第八列。 进度可观,就是和谢玉衡比起来有点惨淡。 我迟疑着抬头看他,想甩锅于他看书的速度太快。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让谢玉衡产生了误解,他竟然满脸震惊地问我:“你不认识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