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他没有回头,语气里明显压着什么,声音更大:“当然是给你找大夫!” …… …… 青年出去的时间比我以为的长一点。 他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老头。老头背着药箱,须发皆白,腰杆却挺得很直。袖子里带着浓浓的药味儿,按说一个浑身是药的我是闻不出来这种细节的,可他的药味儿还和我不是一个路子。 看着床上的我,老头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江湖人!” 要不是身上疼,不方便动,我一定要挠挠耳朵,也嘀咕:“老大夫!” 老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言简意赅:“手。” 我没回应他,而是抬头瞄了眼旁边的青年。见他先是意外,然后点头,我才把手抬了起来。动作间,还冒出“嘶嘶”的抽气声。 老头显然对我的表现非常无语。不过,无语之余也有几分凝重。 他先给我搭右手的脉,然后是左手。期间青年就在旁边看着,我能听到他的呼吸。除了最开始吸了一口气,往后都没动静。 紧张成这样,一看就很担心我。 我开始喜滋滋,这时候,老头把手拿开,问:“后生,你可有头疼?” 我知道轻重,还算认真地回答:“浑身都疼,头不算突出。” 老头眼皮抽了抽,又问:“你是一点儿都不记得,还是只是对从前的事印象模糊了?” 我说:“肯定不是‘一点儿都不记得’。” 这话讲出来,老头——好吧,还是叫大夫——怎么样先不谈,那青年明显眼神变化。 没给他高兴的机会,我抓紧时间补充:“要真是那样,我怎么还知道吃喝?怎么知道你能治我?” 大夫、青年都愣了。 我再度专心地看着后者,见他似乎是无奈地摇摇头。 我朝他笑笑,他抿起嘴巴,伸出指头,把我脸颊戳向大夫那边。 不是这么玩的! 我想鼓起脸颊表示凶猛,偏偏这时大夫又开始问我话,我只好转过心思,一一回答。碰到答不上来的,就是青年说。 望闻问切结束,大夫得出结论,说我看起来没什么毛病,要不是事先告诉他我失忆,他还以为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说:“你看我这样子,算什么事儿也没有?” 大夫说:“脑子,我是说脑子。” 我明白了:“哦哦。” 旁边的青年把气吐出来,很失望,却还是接过话,客客气气地与大夫说:“如此,劳您跑这一趟了。” 大夫:“哼。” 青年还是一副礼貌的样子,“我送您回去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