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太理解,但她能懂。 换有精神类病症的人,往往会做出正常人很不能理解的行为。 自残,只是其中最最简单的一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客气了。”他心虚着呢。 虽然他刚刚说的话有夸大的成分在,但陆砚臣的情况的确不乐观。 血腥暴力只是他性格的其中一面,若再失控下去,没人能预测他会做出哪些疯狂的事情来。 万幸,扶软出现了。 也只有她,才能左右陆砚臣的情绪。 扶软返回病房时,脸上已瞧不出别的情绪。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坐在病床前。 陆砚臣一睁眼就能看见她。 这次他到是安分,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看得认真,看得专注。 后来还是扶软被看得不自在,伸手覆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上。 她的掌心还是有些凉,却意外的让他觉得舒服。 他听见她温声开口,“睡吧,好好睡一觉,我不会走。” 很奇怪,深受失眠折磨的他,突然就困意汹涌,不到一分钟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陆砚臣真的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扶软靠在床边的躺椅里打盹,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滑了一半,只堪堪盖到了她的腰。 陆砚臣轻手轻脚下了床,过去弯腰将她从躺椅里抱了起来。 扶软迷蒙着睁开眼。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对上。 男人眉眼温润似水,“睡吧。” 扶软大概是真困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次,换陆砚臣守着她。 深夜,医院急诊科。 卓思然被丁云秀紧急送到了医院,只因她深夜回到酒店后,就狂吐不止。 医生在给她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告知丁云秀,“患者是过量饮酒引起的酒精中毒,好在不是很严重,但得住院观察两天才行。” “好的,麻烦医生了。”丁云秀谢过医生后,这才坐到病床前。 想责备两句,可看她脸色惨白,责备的话又说不出口,最终只是爱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什么也没说。 卓思然经过这么一番的折腾,人也累极了,挂上点滴稍微舒服一点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丁云秀还有很重要的事,就把卓思然托付给了助理,自己则仔细乔装了一番后,去了南城法院。 今天是陈童案子的二审判决日,她想知道最终结果会怎么样。 一审判决的时候,连萤作为受害者并没有出席,全权委托给了她的代理律师。 因为证据充分,陈童也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一审的结果是判处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 然而不到三月,陈童就不服一审判决又让自己的辩护律师提起了二次诉讼。 丁云秀此次来南城,不仅仅是带卓思然拜会温莎前辈,也是为了陈童的二审判决而来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连萤和白念生居然出席了这次的二审判决。 她立刻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尽可能的选了个角落的位置,避人耳目。 也很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乔装,才没被人认出。 法庭上,连萤口罩,看不太清她的面部表情。 但陈童被带出来的时候,她情绪明显波动起来,就连身体都紧绷着。 一旁的白念生默默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手掌捏了捏她的肩膀,无声安抚。 二审此案,丁云秀特地请了最好的律师来为陈童辩护,本以为能减轻一些判决。 可她没想到的是,连萤那边请了晏幼清做辩护律师。 在晏幼清的一通逻辑清晰的输出下,丁云秀花重金请的律师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最终法官宣判结果,维持原判。 丁云秀没等庭审彻底结束就提前离席。 从南城法院出来,连萤苍白的脸才有所缓和。 白念生递给她一瓶水说,“都让你不要亲自来,不听我的。”M.hZGJJX.cOm